Chapter2(1 / 3)

虞之缓慢抬头,雨水落在睫毛,模糊了视线。

左转车道恰逢有车转弯,车灯扫过,视线变成一片白雾。

一只握着黑色伞柄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眼前。

虞之眨眼,视线上移,整个人楞了一瞬。

是他。

-

坐在出租车上,虞之望向窗外。

外边依旧下着雨,雨滴落在沥青路被打散、击碎,散落四方。

光亮的水洼里映着建筑和灯光的倒影,模糊又扭曲。

尼龙材质的黑伞握在手里,冰冷的伞柄上也带有些温度,即使过了一段时间,脑海里依旧留存刚刚的影像。

雨夜的灯光静谧朦胧,她仰头,整个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。

本以为他已经长的足够好看,可近看依旧带有不小的冲击。

她甚至可以看到他脸上的细小毛绒,他站在黑伞下,矜贵、清冷。

鬼差神使,她咬唇,在浏览器上搜索他的名字。

在等电梯时听到过他的名字,她知道发音,但并不知道准确是那三个字。

在尝试输入后,浏览器下方自动纠正错字。

晏书温。

原来是这三个字……

百度关于他的信息很多,但大多都是相关的业内信息,以及关于他在投行届的神话。

网络上几乎没有正面照片,他似乎不是很喜欢露面。

虞之从片面的信息里窥探他的性格。

内敛、又极具修养。

是她对他的第一印象。

……

回到家时,虞述教授出差已回。

她是单亲家庭,从小由父亲抚养长大,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离世,父亲也无再娶。

虞述是宜江大学一名医学研究方向的硕士教授,如果没有早年报错一事,她和父亲或许会过的幸福。

他穿着熨烫整齐的白色衬衫,外套一件黑色马甲,气质严谨又透着儒雅,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最新的医学论文。

看到她回来,将眼镜摘下,笑问:“回来了?”

虞之点头。

再无人答话,空气中静默无声。

虞述将手中论文放置在茶几,声调冷了几分:“奶奶说你最近没去看她?”

虞之换鞋的动作一顿,抿嘴不说话。

自从相亲事件后,她清楚的认清自己是被牺牲的那个。

心中总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抵触。

虞述出差,没人带着她去老宅,她当然也不会主动去。

“之之,我知道你心中对奶奶有芥蒂,但她毕竟是长辈……”

虞之突然心里就很委屈,脾气一下冲了出来,“爸爸,我都听话的去相亲了,难道还不够尊重长辈吗?”

虞述明显楞了楞。

虞之迅速提着东西,进了房间。

关门,反锁。

她蹲在门后,怒气在胸前起伏,喉咙里像是杂着什么压着她。

顺着木质门缓缓下蹲,目光触及到书桌,眼眶瞬间酸涩。

自从母亲去世,父亲一个人扮演两个角色。

其实各方面都做的很好,很照顾她的情绪,女孩天生情感细腻多虑。

父亲笨拙的克服男性天生的马虎,学着母亲那样尽量照顾到她每件小事。

她并不是一个很爱收拾的人。

平时在房间画图,废纸和马克笔总摊在桌面上。

父亲在家时会克制收拾,不在这几天彻底放飞本性,房间不算特别乱,但也不恐多让。

此刻的房间明显被打扫过。

马克笔归类整齐,废稿也被收放到一起,甚至换上新的床单和被罩。

打扫和换床单这样的小事,是十几年前的父亲做不到的……

她突然有一丝后悔。

后悔和父亲发脾气,但心里还是有怨气。

如果不是父亲纵容奶奶,她不想看到父亲夹杂在她和奶奶之间为难,事情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……

虞之心里有两股绳在较劲。

她对父亲的感情就像是两条缠在一起的绳子,站在自己一端的父亲和站在奶奶一端父亲。

两条绳子总是在不断转变上下位置,有时一端在上风,有时另一端在上风。

虞之倒在床上,望着天花板,深深吸一口气。

“之之,睡了吗?爸爸给你温了杯牛奶。”声音透过木门有些沉闷。

虞之起身,又传来一道声音,“明天周六,一起去医院看看奶奶。”

她躺下,将被子拉到头顶,骗自己没听见。

-

黑色迈巴赫慢慢减速停滞在省医院门口,助理透过车内镜看向后座。

老板正低头批复邮件,袖口衬衫随意挽起,露出一节精瘦手臂,动作随意又矜贵。

许是太过专注,没有注意到已到达目的地,助理出声提醒:“老板,可以下车了。”

后座的人抬眸,清冷的眸光扫过四周,将手中的邮件批复完毕才走下车。

助理打着伞,跟在他身旁,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,默默揣摩老板的心情。

他这个老板性情很淡,一般不会外放情绪,但跟在他身边久了,有时多少也能猜到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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