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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意绵越想越难过。
“对不起,可是我真的没有想杀她,她在陷害我,我以为她要杀我,我就反抗,我不知道她会如此,我…
一只温热的大掌抚上了柳意绵鬓角,她不成调的话咽了回去。眼眶一热,泪珠儿又掉了下来,她还以为会有一顿责骂呢。“是我该说对不起,明知她心·机深沉,还是没保护好你。”男人的手从发顶下滑,挑起她乱了的一缕碎发,夹在她耳后,冰冷的触感让她一瞬惊醒。
她退后一步,避开他灼热的视线,偏过身吸了吸鼻子。“王爷,你不去处理那件事吗?应该很严重吧。”柳意绵逼迫自己冷静下来,去思考乌洛雅的用意。如乌洛雅所说,她所行确实是为了自己的国家考量。难道她以为慕容恪会为了保一个女子而让渡条件,借此,乌洛雅便能重新回到谈判桌?
柳意绵偷偷瞥一眼慕容恪,见他立即看过来,眼神热切,又觉着或许乌洛雅赌对了?
这一世的慕容恪,似乎真的不一样,好像没那么冷。也爱说话了。
不对,一定还有其他阴谋!
“还怕吗?”
柳意绵脑子飞速运转着,头顶上方的嗓音低沉悦耳,让她思绪又停顿了下。她这才反应过来,他是怕她过于恐惧,所以一直陪着她。她摇了摇头。
“我不怕,王爷快去处理公务吧。”
乌洛雅这一闹,走不成了,先前的约定也可能有变数,等着慕容恪的事情,很多很多。
柳意绵没意思到自己正呆呆坐在地上,双腿还是软的,只有脑子清醒了些,身体的余颤还在。
慕容恪蹲下身,盯着少女脖颈上被掐出的红印子,手下意识想抚上去,却在她抬头之际,慌乱的往回一缩。
“咳咳,我让钟离来陪你。”
他确实不得空,见她状况不差,也是时候该走了。没多久,钟离期赶了过来,他这才抬步离去。只是钟离期刚出现,门边的少女便嘤嘤哭泣着,往她怀里冲去,钟离期一个侧身,将她结结实实拢在怀中。
还没走远,看着这一幕的慕容恪眉头深深蹙起,拳头也攥紧了,最终又不得不松开。
罢了。
先忙正事。
“呜鸣,我是不是很笨……
柳意绵像遇见了主心骨,一见钟离期,眼泪就哗哗往下掉,也不憋着了,张嘴嚎啕大哭。
钟离期用袖子抹了她的泪,掐了一把她哭得红扑扑的右脸,没好气道:“哭什么,她还能把自己算计死不成,她肯定知道自己死不了,放心,慕容恪心眼子可比她多多了,不会因此受制于她。她如此这番,只会是自讨苦吃。”“至于你……“钟离期上下打量着柳意绵,摇了摇头说,“还是太弱了,多跟着我习武吧,之后再让漱玉给你配点毒药,做些暗器戴在身上,阴的阳的都来一遭,若有下次,弄不死对方也能逃了。”
柳意绵从她怀中退出,握紧拳头,眼神坚毅的点点头。“你说的对,我太弱小了,我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,我也要当大将军,以后谁也不敢欺负我!”
这下,倒是钟离期震惊了。
这丫头应当是吓坏了吧,忘了她战五渣的体质?柳意绵看清了她眼底的质疑,吸了吸鼻子别过脸去,闷闷的问:“你说,什么兵种最厉害?”
钟离期眯了眯眸,莫名觉着接下来会听到让自己振奋的话,骨子里天生的敏锐,让她血液开始沸腾。
她不假思索回道:“自然是骑兵。”几万骑兵在手,可踏天下。柳意绵望着最近一缕艳红的夕阳,清透的眸光似染了血色。“不是的,最厉害的,一定会是从我手中诞出的军队…”钟离期张大嘴巴,摸了摸柳意绵额头,发觉有些烫,忙将她打横抱起,送回了房间。
“别想太多,这事儿好解决,阿绵赶紧睡一觉,醒来一切都结束了,先休息会,我去给你煎药。”
对于柳意绵说的话,钟离期没当一回事儿,只以为她受了惊,都开始说胡话了。
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,正是如今一场闹剧,让柳意绵下定了决心,找到了自己的道,而大晋也因她延续了数百年的安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