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势,跳窗跑了。
慕容恪想去追,奈何脚步松垮,没什么力气,眼睛也有些睁不开,他回头看一眼那燃着的香,疑心起。
只是还没等他走过去,视线渐渐失焦,意识也很快被吞噬,整个人像一滩泥软软栽下去。
再次睁眼,满目漆黑,耳边是一阵阵嘈杂。“解药我找到了,快,给她服下。”
“为何还没醒,怎又添了新毒,你怎么照顾她的。”“慕容恪,你混蛋,为什么躺床上的不是你。”“你该以死谢罪!”
离戈的声音,为何如此悲恸。
他的话,为何听不懂分毫,但每说一句,慕容恪心就像被刀子又戳了下,钝钝的疼。
慕容恪看不清眼前的一切,循着声音的源头往前跑,精疲力尽之际看到了一丝光亮。
眼前的一切渐渐变得清晰。
他看着脚下的大地,还有眼前金碧辉煌的宫殿,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在梦中还是现实中。
殿内,有人在争执。
慕容恪迈开步子,想一探究竞,惊讶发现自己竞然穿墙而过,直接入了内殿。
隔着一段距离,他看见床上躺着一个女人,被薄薄的床幔遮住了面容,只能看出身形,很瘦很瘦。
每看一眼那女人,心就像破了般,流下血迹斑斑,想靠近脚却钉在了原地。直到两个男人的打斗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。瞳孔猛地一滞。
缠斗在一处的红衣男人,是离戈。
另一个穿着黑金朝服的男子,面容和他一模一样,不同的是,那男人头发一半青黑,一半雪白。
离戈′同慕容恪映像中不同,已至而立之年,表情愤慨,即便鬓发斑白的慕容恪′无心缠斗,他依旧下手很辣。
最后,慕容恪′被一脚踹开,吐了一地的血。而′离戈′恶狠狠剜他一眼,走向了床边,弯腰抱起了女人,转身往外走。′慕容恪'艰难的爬起来,想要阻拦,却被他凉薄的目光击溃。“我会救活她。"离戈′眼神坚毅。
相比之下,慕容恪'眸底一片灰败之色,他张了张嘴,最终不得不咽下了喉间酸涩。
离戈′抱着女人擦肩而过。
这时慕容恪看清了女人的侧脸,是绵绵,他要带绵绵去哪?他迅速追上去,手将在触及刹那,从男人身上直接穿了过去,同时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卷入了一片白光中。
等适应过来,画面反转,他来到了后宫的一座宫殿。院子里,他看见了一身宫装的柳意绵,心中一喜,想去唤她,却再次从她身上穿过。
他如一个看客,触及不了眼前的一切。
到了这时,他竭力镇定下来。
顺着柳意绵愤怒的视线,落在殿内的一男一女身上。还是他自己,只不过这次,他头发还未白,而他身侧立着一位温婉的女子,是任清雪。
慕容恪后背一紧,下意识看向柳意绵,见她捂着心口落下泪来,他着急的想告诉她,不是真的,不要相信。
可惜,他发不出只言片语,下一瞬,他的视线进入了屋内。“行简,过两日行吗,前天才放过一次,我,我不行的……“任清雪哀求的目光看着男人,止不住的哽咽。
慕容恪拿着刀,一步步靠近,眼角眉梢含着森然冷意。“听话,这是你自己的选择,过来。”
任清雪咬了咬唇,认命的撩起手腕处的袖子,颤抖着,偏过脸。男人目光近乎疯狂的看着女人鲜红的血流了半碗,直至女人再坚持不住,踉跄了几步。
“行简,我疼,还有点儿晕。”
男人蹙了蹙眉,收回匕首,犹豫了下还是接住了她,将她放到了软榻上躺着。
他回去桌边,端起那碗血,眼底刚升起一丝兴奋,便被外面的声音定住,僵了许久。
“娘娘,您怎么了,别下我.……
“来人啊,快传御.……”
慕容恪看得眼前一黑,视线最后,是女人倒地吐血的一幕,而后是飞奔而来的′自己。
“不,不是这样的,绵绵,对不起,你相信手我.….”“错了,我知道错了,回来,回来好不好。”眼前杂乱画面和声音,一点点在消失。
慕容恪忽的神智清明,这难道是他和她的前世经历?怎会如此收场,不,不可能!
他怎会害她至此。
慕容恪心口仿佛压了一座大山,怎么也喘不过气来,脑海中被强行塞入很多很多破碎的片段。
他看到她独自生产了一天一夜,差点儿入了鬼门关,而他,远在战场,没有一丝消息。
他看到她被府内下人,还有臣子女眷欺辱、编排,看见她独自一人抱着孩子抹泪。
他看到她站在门边,等了他一次又一次。
他看到她三番两次被人下毒、刺……
每一个片段都证明着他的无能。
他沉浸其中,渐渐失去了清明,陷入了沼泽。一声又一声痛苦的忏悔和哀鸣,令外面的离戈警醒,他一脚瑞开了房门,将蜷缩在地上的男人扶起,眉头越蹙越紧。“来人,带主上回去。”一声令下,几个黑衣人抱着慕容恪,以最快的速度下了山,回到了队伍中。
到了临时营帐内,离戈给慕容恪灌了好几瓶药,过了几个时辰,他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