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已划破柳意绵白嫩的肌肤。
“都让开,再找两匹马过来。”
沈其岸一一照做。
李如景又要求放了给他递药的大汉,沈其岸将其一脚踢到了他跟前。马儿到了后,两人翻身上马,带着柳意绵街头横行,沈其岸带人追过去,追到了郊外。
寻到了绝佳逃生处,他们便将柳意绵被扔到了草地上。沈其岸也不追了,第一时间将柳意绵带回府上,请了离戈过来检查,离戈给她闻了闻香料,她当即醒了过来。
屋子里有很多双眼睛,热切的盯着她。
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后,柳意绵难受得眼里包了泪,默默举起身上的被子,蒙到脸上。
她没脸见人了。
被子里鼓鼓一团,离戈瞧了好笑,拉了拉被子没拉动,无奈道:“别气了,出来吧,小心憋坏了。这事儿不怪你,你做的够好了。”不好,一点儿也不好。
自在码头看见李如景后,她在脑海中推演了无数遍,想了很多法子,她确保自己能全身而退,这才拉着沈其岸离开码头的。冯生混在码头人群,她不能冒一丝一毫的险,所以装作落荒而逃的样子,吸引李如景的注意力,以防冯生被发现,也为了诱敌深入,继而捉之。李如景是个极其敏锐、多疑之人,同时又有些自负和轻狂,见她不对劲儿很容易上当追上来。
后来的计划如她推演的一般,原本她该带着李如景去慕容恪面前邀功的,可现在.…….e
原来自负的另有其人。
她还记得自己弄错了药材成分被离戈惩罚,慕容恪帮她躲了过去,可能这就是迟来的惩罚吧,她太自信,太大意,导致计划出了纰漏。被子里的小人儿唉声叹气,谁劝都不出来。屋外响起急切的脚步声,慕容恪人未至,声已到:“绵绵,你怎么样,哪里受伤…”
他奔进屋子,旁人下意识退开,他几步来到床边,一屁股挤开了坐在凳子上的离戈,掀开被子,瞧了瞧。
柳意绵映着泪痕,通红的眼眶在他眼底被放大了无数倍,他颤抖着摸了摸她侧脸,还没说话,两道泪水就落了下来,砸在了柳意绵脸上。冰凉的泪恍惚有千斤重,砸得她意识恍惚。也让旁人张大嘴巴,久久无法回神。
身为父亲,柳云浩也没这么夸张,不过他早已知晓女儿无事,只是,主上何时对女儿如此……深情?
北境难道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?莫非姓虞的没说真话?老父亲一时间,心头好似万马奔腾,想上前将轻薄女儿的人拉开,手伸出去半晌又没继续动作。
身份,好像,不对等啊!
离戈却没这个顾忌,抬手将伤心的慕容恪扯开,颇为无奈的说:“她很好,身体壮实着呢,伤心是因为没抓到李如景。”李如景?他来肃州了?
慕容恪从容的拿帕子擦了泪,一点儿也不怕旁人笑话自己,目光扫视一圈,落在了乔乔身上。
乔乔愣了下,被漱玉提醒了声,忙道:“我去给绵绵准备吃的。“漱玉儿跟了出去,屋子里只剩下慕容恪、离戈、柳云浩。离戈长话短说,将知道的都说了一遍。
慕容恪听得眉头一皱一皱的,拉过柳意绵的手,满脸的担忧和关怀:“日后不能用自己做局,这世间没什么比你更重要。”离戈:这人也太肉麻了,脑子有病!
柳云浩内流满面:能不能放下我女儿的手。柳意绵抽了抽手,没抽出来:感觉被骚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