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有气,用力地推他,脆弱敏感的身体却像磁铁一样被他吸住,怎么也分不开。
隔音门闭合,她终于可以放肆的发泄情绪。“你说话啊!你不是心狠手辣、城府很深吗?你冲我来啊,我爸就是个办事的,又不谋你家财产,你派人监视他算几个意思?”“错了,我的本意是保护他。”
靳远聿按着她纤弱的腰,按得指节泛白,语气仍是不紧不慢,“周烬告诉我,温叔叔要提的货是一箱钻石,我怎么放心他一个人?所以派人二十四小时跟着他,没想到温叔叔误会我了。”
“一箱?"温梨以为自己听错了,光想象一下那重量就觉得腿软,“靳生要送给我的礼物,就是一箱钻石?”
“严格来说,是送给你们的。“靳远聿敛着眸看她,声音透着沙哑的脆弱,“每一颗都是精挑细选,精心设计,尼尔先生耗时三年才完成这个大工程。温梨震惊得指尖微颤,迎上他带着平静审度的目光,这一刻才知道,他不对她温柔的时候,目光是没有温度的,那种来自上位者的优越感充满着压迫,犹如末日审判。
“所以,你想问我知不知道这件事?"她颤着声。他勾起唇,低磁地轻笑了声,笃定的话语伴随暖昧气息荡进她耳中,“不用问,你那晚的表情已经告诉我,你一点也不知情。”温梨心尖蓦地颤跃了下,指甲掐进掌心的肉中。她本能地想挣扎,可他横在她腰后的手,像铁钳一样将她禁锢,容不得她半点退缩,“五年前的情人节,你和阿行将满十八岁,这是靳生送给你们两个的成人礼。”
“难怪你那天会问我,是不是和他走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,你还体罚我”温梨挣脱不开,只能捶着他坚实的胸膛,眼睛彻底红了,语气带着哭意,“你心胸狭窄,表里不一,你让我很失望!”
“那他呢?"靳远聿琥珀色的瞳仁折出寒光,下颌线绷得冷硬,“你对我很失望?对他呢?你知不知道陈明翰其实只送了你一周的花,现在每天送到前台的,都是他订的!还有,你在花店挑选兰花的时候,他就一直偷窥你,你以为他为仁么会买一盒一模一样的兰花放在办公室?”“我怎么会知道?“温梨后知后觉感到心惊胆颤,气势也软了,“为了避嫌,我从来都不去他办公室。”
“因为他把你当成那盆兰花了。"靳远聿薄唇蹭着她的耳,嗓音混着轻微的喘,好似从很远的地方赶来,温热的掌心贴着她腰线,一寸一寸地撑控,“他每天都看着它,触碰它,呵护它,爱不释手。”温梨不由屏住了呼吸。
一滴泪也随之掉下来。
她此刻没有一丝情绪是关于靳之行的,因为哪怕他做了再出格、再变态的事,她都司空见惯。
但靳远聿不一样。
她心心里,靳远聿一直像无法私藏的富士山,如高不可攀的天上月,这样的他此刻却对她笑的诡异,像地狱里踩着一地彼岸花的无常。窒息感让她心口发闷,眼眶阵阵酸涩,好像快要溺死在这个男人喜怒无常的情潮里。
她甚至怀疑,那些从他眼底见过的暗潮,根本不是爱意。是她高估的自己。
“靳远聿,你到底是喜欢我,还是要报复他?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啊,为什么要背着我调查呢?”
“我没有要查你的意思。“靳远聿将她按进怀里,胸膛起伏,“我只是想搞清楚一件事,当年海边的告白,是你向他告白,还是他向你告白?”温梨瞳孔微颤,掌心带着濡湿的汗意,“这对你很重要?”“对。”
“如果是我呢?”
不知道为什么,温梨被激出一股叛逆的愤意来。他不是要驯服她、像个猎狩者一样占据她心里每一寸吗?她偏要他失去主导权,让他也尝尝被吊着情绪的滋味,像那次她眼睁睁望着他挽着江盈走向舞池,她心如刀割却无能为力的滋味。“如果是我向他告白呢?"她倔强的问,“你会怎样?”靳远聿瞳孔一缩,停下一切动作猛地抱住她,紧紧抱着。他背脊轻颤,嗓音也在颤,“对不起,这个问题跳过,我现在不想知道了。”
“那我要是单独去医院看他呢?“她又试探的问。男人身形一顿,涩涩的痛感在胸腔蔓延,蓦地将她抵在门板上,双腿控住她的腿,西装布料珞得她腰窝发烫,眸光染上病态的绝望感,“我不准、也不许你单独和他呆在一起。”
“我是人,这是我的自由。"小猫咪亮出利爪,好似故意的,每一句都直刺在他的雷区,“我不再是你养的猫咪,我长大了,只是去看望一个男性朋友。“男性朋友?“男人冷冷一笑,语气恶狠狠,“不怕我弄死他你就尽管去!”他含住她耳,舌撩惹她耳后的敏/感,炙烫的气息沉而重,“这个世界太危险,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,宝贝儿,你怎么可以有男性朋友呢?”真是病的不轻。
温梨死死抵御他的挑逗,紧夹着腿,夹得浑身颤抖。“你知道那箱钻石是做什么用的吗?"男人魔怔一样盯着她雪白脆弱的脖颈,像野兽死死盯着心仪的猎物,最终,忍不住抬手,虚虚握住,“是等到你们结婚的时候,他一颗颗亲手缝在你的婚纱上,一共是十二万一千三百一十四颗,这么浪漫的数字,你感动吗?”
他问着,整个人好像被一股不知名的邪恶力量所支配,那种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