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陪着主人。“温梨眼神坚定道。她看惯了阶级的差异,也看透了盛老爷子和靳老爷子一样,人到晚年必有软肋。
就像靳远聿某天对她调侃:“老爷子有什么好怕的?不过是个有钱又带不走的老头,他比我们活得更累,他怕自己后继无人,又怕自己死后,家里那些勋章、字画、玛瑙、钻石…通通都被八国联军给抢走了。”当时她只当笑话听,如今却觉得颇有道理,靳远聿表面是调侃,实则是在教她如何从容应对长者的威慑。
“小温梨长大了,不但越来越漂,气魄更是出众,难怪靳远聿如此器重你。"盛老爷拔腕,看了眼表,“我们的谈话还有…五分钟?”“嗯,只有五分钟了。“她不卑不亢。
“好,讲重点。“盛老爷子直入主题,“五年前,我答应帮你爸爸洗清案/底,让他干干净净离港;你呢,也答应我会保住阿行的名声,无论是他喜欢你被你拒绝这件事,还是他妈妈找港媒报导「勾引不成反被甩」这件事,你都认下,并且不会告诉任何人。这五年来你做得很好,我们都履行了各自的承诺,这个交易今天也就解除了。”
“好。”
温梨平静颔首。
“那么,新的问题来了。“盛老爷子眯着眼看她,“刚才你在病房门口,和靳远聿讲卿卿我我的样子,我都看到了。”
温梨瞳睫一颤,心狠狠跳起来,“您刚刚不是说,要和我谈关于靳之行能不能重新拿起画笔这件事吗?为什么又扯到靳远聿?”“你别紧张,我绝对没有恶意。“盛老爷子摊开手,颇为认真,“我总得跟你分析的一下人物关系嘛,接下来我要说的这件事,只有你能办到。”“什么?”
“我要你和靳远聿分手,嫁给阿行,做我们盛家的女主人。”温梨呆在原地,“开什么玩笑?我凭什么要听您乱点鸳鸯?”“温梨,阿行他还喜欢你,人心都是肉长的,我不相信你会没有任何感觉。”
“您要是不讲道,我也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。“温梨愤怒地站起来,转身就走。
没走几步,身后却传来盛老爷子淡定的声音。“顾月嫣。”
他轻轻念了个名字,眉眼松了松,是胜券在握的慵懒与优雅。“她叫顾月嫣,刚从法国回来,她手上握着半个靳家的家产,是靳远聿他妈妈遗嘱里指定的儿媳妇,除了她,靳远聿谁也不能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