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纠缠不休就看不下去,尤其是一件很小的误会拉拉扯扯个十几回。每次面对这种情节,她就一边看一边骂:不是长了嘴吗,为什么有误会不能直接张嘴解释?
解释不清楚就直接拔剑然后逼着他和解呗。没有什么是把剑横在那人脖子上解决不了的,如果有,那就把剑横在自己脖子上。
昨日她就是这么正想着,而后被花榭的声音惊得回神。只听那澈澈的声音轻轻叫了句她的名字:“洛云晚。”“嗯?”
花榭侧身望着她,一缕青丝从耳后滑落,拂过她搭在腿上的手背。灯烛将他的面庞映得柔和而明灭,飞红的眼尾恰似工笔画师最后点染上的朱色。
“你修了无情道对吗?”
他又垂眸轻声问:“那你如今对我动了情,岂不是生了心魔?那该如何证道?要杀了我么?还是说你本来就是这个打算?"连连追问从嘴中吐出,越问越自如。
花榭逐渐前倾身子靠近,最终抓起洛云晚脖颈的衣领,眼眸怔怔凝着她:“你吻我说心悦我,其实只是想杀我证道是吗?你说啊。”洛云晚:“诶等等…诶?!”
这什么脑回路?
有人吗,救一下啊!
这下她明白了,有些误会的确不好张嘴解释。…也真的不好把剑横在脖子上。
想要解释她完全没有杀他证道的意思,就必须解释她本就没有因此滋生心魔。
想要证明没有生心魔,就必须得承认她根本没修无情道。所以……
洛云晚任由他揪着领口,自己却偏过头,抿唇沉声道:“抱歉,其实我……“其实你没动心是吗?你骗了我?“话语声被打断,花榭皱眉贴近她怀里,抬手掰她的下巴令她直视,眼中水光泛滥,看得人心恍惚,“本少爷最恨欺骗,最恨负心人。”
怀中人的身躯温热,说出的话却让洛云晚心凉了半截儿。那很抱歉了,让男人流泪的事她全做了。
终究是瞒不住的,终究是会放在明面上说的。只是她在这之前还未做好坦白的准备。
要不再等等?
她躲闪着他的目光,抿唇犹豫道:“并、并非如此。”“那是如何?"花榭抬手抚过她的启合的唇瓣,轻声问。总之,先想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糊弄一下,改日、改日再与花榭说明真相。反正前几次都是这样做的,反正仙门大比很快就结束了,到时候再谈及修没修无情道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。<1
所以快说点什么?!死脑子赶快动起来啊!<1洛云晚撞入花榭颤动的眼睫,吞咽一声道:…我没修无情道。"2床榻边的烛台被风吹得晃了晃。
花榭松开她的衣领,忽地侧头轻笑了两声,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飘摇:“呵时…你怎么会想出这么一个拙劣的理由?”他笑得肩头都抖了抖,尾音上挑起,全然不信她的说辞。别再瞒下去了,洛云晚。
别再为一个假象织更多的谎。
别再让心上人疑恨。
不是看话本故事最厌烦说不清道不明的误会么,怎的轮到自己了,却也同样不敢说出口。
“…不,我说的是真的。“洛云晚晃了晃脑袋,将心中纷杂的思绪散尽,皱眉诚然道,“我无意欺瞒你,也不愿再哄骗你一一我自始至终就没有修过无情道,这只是我这两月装出来的假象。”
花榭闻言一愣,嘴角笑意渐渐淡去,侧着身子没说话。“此事说来话长,"洛云晚垂眸,拽住浅白的仙袍,声音沉沉,“但我从未有过杀你证道的想法。起初我只当你是好友,可后来我才意识到我心悦于你。除了无情道之事外,我对你做的一切都是真心实意的。”花榭在听见"好友"一词时攥紧衣摆的手指抖了抖,听她说“真心实意”又略略勾起了嘴角,轻笑一声开口问:“真心实意……那你在我面前的冷淡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?你见我落泪是觉得我可怜还是嘲我可笑?你把我当什么了..他的尾音发抖,仰头冷冷望着她,眼眶红得刺痛心头。漂亮而潋滟的桃花眼里水色满得溢出,连连如雨般从脸颊滴落,又被花榭咬着唇瓣抬手拭去。
洛云晚一向伶牙俐齿,此刻却被他的眸子含泪注视着,难得哑了声,只能断断续续说出些″没有”。
她的心被攥得绞痛,令她脊背生出冷汗来。洛云晚忽地没来由想:若是真修无情道动了情,应是比这会儿还要痛个十分百分。
“唰”。
花榭欺身上前,按着她的后颈,忽地重重咬上唇瓣。手掌滚烫得灼热,似是把她的颈间都烧出了一片印痕。唇瓣传来一道刺刺的痛意,紧接着又是铁锈的腥味,交融在浸没唇齿的咸湿水花里。
花榭勾着脖颈跨坐在她怀里,闭着眼眉头紧蹙,恶狠狠厮磨她的下唇,又吸吮尽唇齿间的血珠。
洛云晚的腰被他衣衫下的大腿紧紧夹着,错愕地仰头回应他,无意间也咬破他软润的唇瓣。
“哈……”
花榭轻喘着抽离,绯色眼尾颤颤,眸子中澄澈地晕着水,怔怔望着她,道:………我讨厌你。”
“骗子。”
洛云晚下意识抬起拇指擦过唇瓣,又见一指殷红的血色。指腹沾染上一点猩红,血珠在指尖凝成浑圆的一粒。“啊,破相了。“谢逍白快步走近,低下脑袋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