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不知道!台下看客有不明事态的面露疑惑,低声交谈问:“这金小满原来与洛云晚有恩怨?″
“非也非也。“剑修徐泽眼睛眯起,摇头晃脑道,“倒非恩怨,只是金小满欲报五年前那’一剑之仇′罢了。”
“道友怎么说?”
“这你可问对人了。“徐泽得意一笑,“五年前那场剑道新秀赛我可在场,那是精彩得不得了。”
徐泽双手环抱在胸前,开口就是叹惋:“且说五年前,这洛云晚与金小满皆是初出茅庐,两方都是宗门看好的骄子,在这新秀赛上一路过关斩将,直到总决赛的那一场……
台下闻言聚拢了一群想听热闹的修士,台上二人却全然未觉。只见洛云晚面色不改,正要抬剑一一
“且慢!"又听金小满抬手高喊一声。他的动作一顿,带着婴儿肥的脸颊上露出严肃的神情来。
看台一阵喧哗。
“发生什么了?”
“可是出了状况?”
“洛云晚怎么不停下?”
“……不对!”
那察觉异常的修士话音刚刚落下,擂台上,洛云晚如离弦之箭般冲出,动作丝毫没有停顿!
只见那玄色的长剑飘逸扫向金小满的胸口--下一瞬,他唇边的手指忽地涌出一抹灿金的荧芒,锋利的剑刃自天外飞来,挡在他身前接下了这一招!“这也被你算到了?“金小满脚步一扭,抬手握紧剑柄,笑得露出尖尖虎牙,“嘿嘿,本命剑一-且慢。”
台下修士皆露出愤慨无语之色:“真阴啊…”“金小满上场对决本命剑不是还叫′大侠饶命′吗,怎么又改了!"“所幸洛云晚没中招啊,不然对决结束后十年想起来还是会气得睡不着吧!”
金小满眨眨眼:“这怎么能叫阴呢?我就爱给自己本命剑取这个名字。”他灵巧地出招,步履如影,剑光似闪电,夹带着自己灿黄的灵力,身法令人眼花缭乱。
逍遥门的剑招与临仙剑宗的相似,主打飘逸又不失凌厉,而且金小满的剑法极为绵长,打到后期对手常因体力不支而落入下风,一个失误就被他逮着奠定胜局。
自得知金小满晋级后,洛云晚这两日一得空就往训练场跑,整日挥剑练剑,与宗门剑修对招,就连做梦都在持剑砍人,完全顾不得其他。这导致她现在一看见金小满的脸就心生烦躁了起来,更别说他还整这什么“且慢"的阴招。
要不是她没道德喜欢趁人之危,还真中了他的计。眼下金小满身形忽动,金灿灿的衣袂似作流云,抬剑直指过来,面上还咧开笑颜说个不停:“洛云晚,我看过你前几场对决了,招式比五年前更精进了许多啊。不过我金小满也不是原地踏步的,今日你我一决胜负,战胜了你,才好让我师傅别整天在耳边念叨是我技不如人!”“……"洛云晚眸子眯起,侧身躲闪招式,身形如柳絮飘逸,忽地张口淡淡道,“太多了不想听,你剩下的话与我大师兄说去吧。”“嗯?"金小满下意识一怔,“什么大师兄?”随后,猎猎寒风席卷而来!
风未至身前,那凌厉剑气已至一一
“铛!"他被激得猛猛后退,惊惶的眸子中见得洛云晚嘴角狡黠的笑意,又听见她轻轻的声音:“巧了,我也爱给我的本命剑取这种名字。”“咚"地落地,洛云晚侧头瞥了金小满一眼,用手臂擦过脸颊的尘灰,语气毫无波澜地挑衅道:“忍着点,别又被我打哭了,不会哄的。”“你!你!"金小满清澈似鹿的眼睛水光晃荡一瞬,忙接招又气急败坏望着她叫嚷道,“我必不可能哭的!”
“呵呵……“梁苡秋凑过来望了眼波光激荡的潭水镜面,轻笑道,“你那洛云晚说话还挺有趣的嘛,差点儿就把那俊俏小剑修气哭了。”花榭侧头扫过她一眼,闲闲拨弄起桌前的酒盏,勾唇道:“那又如何,哭就让他哭去……“他说着说着动作一顿,转眸瞥向梁苡秋,语气带着怨怼又启唇道:“还有,小师姐,他金小满怎么就俊俏了?”“是是是。“梁苡秋服软,懒懒撑在桌子上道,“就我们小花榭俊俏,一旦哭了那洛云晚不得心疼得手忙脚乱来哄?对不对?“说罢,她朝花榭挑了挑眉,一脸揶揄。
“什么啊……“花榭的反应果真如她所料想那般,细巧的手指惊得一抖,捏着的酒盏"铛"地就倒在桌上。他那桃花眼中晕开愠恼之色,眉头蹙起就骂道:“我几时哭过,又几时让她哄过了。”
梁苡秋半眯着眼睛看他,只是轻笑不回答。还说没有,那日在集市里被洛云晚牵着好生娇气,几乎句句都是哄着说的,简直跟那家养的小猫没什么区别。
所幸她这师弟如今还没发觉那日的算命仙师就是她和秦霁川假扮的,要是被发现了,估计会闹好大一场脾气。她不是洛云晚,她可哄不好。梁苡秋看着法器里那剑修飞扬的衣袂,又笑问花榭道:“你今日在仙居备了这么多壶酒,是想待她比试结束后一同庆祝一番?”花榭轻轻点头,绯红的发带在脑后乖顺地摇晃。梁苡秋歪头道:“就只是喝喝酒?你如今灵力恢复了,这么好的机会,不多做点事?"她如老谋深算的狐狸一般眯眼,掰着手指算道:“咱们合欢宗心法这么多,比如真言咒,就适合醉酒后好生盘问她一番。”“我不愿。"花榭摇摇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