撇撇嘴,接着道:“我冯氏也如此,所以我清楚刘家家生子的待遇。”
闫禀玉了然地哦一声,“那八大流派都是如此啰。”“是七大流派如此,梧州府卢氏那门早就死光了。"冯渐微指正。不知道为什么,这话让闫禀玉想起卢行歧独自望月的场景,越觉“死光了”的话很刺耳,何况他人还在场。再联想到冯渐微之前谁她签契约,明明只是萍水相逢,他估计是想将她做人情送卢行歧,不知道在图谋什么,反正肯定不是因为八大流派间的情谊。不然他们怎么一到刘家,就被怀疑偷袭呢,现在得到的招待也只是个空壳场面而已。
冯渐微和刘家是表亲,连带关系,也不清白,新仇加旧恨,闫禀玉扭头瞪眼杵道:“我身边成天跟着个鬼,谁不知道,要你多嘴!”这好端端的,脸面说翻就翻,冯渐微摸摸鼻子,低声下气问:“闫小姐,我是哪里说错做错了吗?如果真这样,我道歉,还请你多多包涵。”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!闫禀玉还在人家地头,压住怒气冷冷地说:“没什么,我们都吃饱了,想回留园。”
“那好呀,我送送你们。待会你有想做的事吗?或者想逛逛岛上,我都可以作陪,我们也可以去市区,好吃好玩的,由刘家买单,我今天的时间随你差遣。"冯渐微好意地道。
“不用了。“闫禀玉已经将他打成了敌阵,当然不会接受他的提议,“昨夜太折腾,没休息好,我要回去补觉了。”
好吧,冯渐微的好心被堵了回去,至于折腾什么,大家都心知肚明。他转而又道:“窝在这岛上多无趣呀,你们来伏波渡只是待几天吗?总有事做吧,不是说找人什么的。”
他笑嘻嘻的脸面,含着些许无关紧要的调侃,闫禀玉吃过一次大亏,现在对于他不免审视,觉得这人仗着卢行歧不在,明里暗里地套消息。闫禀玉诚言:“就是找人呀。”
冯渐微挑眉,言犹未尽地笑看她,“这样啊…闫禀玉实在不得劲,“你看什么,什么意思?”“我总觉得啊,你不知卢行歧。“冯渐微挺起腰板,收紧那起子懒劲,一本正经的模样,“昨晚初到刘宅,你们被拦,你一脸无措;在后罩楼挑双生敕令也是,卢行歧喊你时,你脸色难掩的惊讶,他的行为似乎未知会过你。我想,你也不知道他到伏波渡找的是谁,或者真的是不是找人,对吗?”冯渐微循循善诱,“虽然因为契约被绑在一起,但你们同行了一段时间,也共过患难,不是伙伴吗?”
最后一句话,真是击沉了闫禀玉的心心情,从钦州之行开始,卢行歧总不意多言,也许是家族覆灭的沉重,让他时刻警惕外界。尽管她多次发出不满,他总以一言"我不会让你死”,将她的处境隔离在外。闫禀玉落寞地低了低眼。
冯渐微眼神紧盯,心思活动,趁着闫禀玉心情起伏,接着道:“如果你不了解卢行歧,我可以跟你聊聊他,毕竞我从小可没少听家里长辈唠叨卢氏的事。就当我讨好你,是为了弥补自己的愧疚。”旁边韩伯听着两人言语,没听懂,自然不敢吱声打扰。他默默地掏手机拍几样没见过的精致食物,发给韩婶长见识。闫禀玉的脸慢慢垂低。
冯渐微几不可察地扬了扬嘴角,女孩子心思细腻,一言拨动,万分思绪涌。他早想借机挑拨卢行歧和闫禀玉的关系,他们自顾不暇,刘家迁坟科仪就更安然,也是为了趁虚而入,他能顺利搭上卢行歧这条线。冯渐微正想再言语言语契约真谛,却猛然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凉,直逼入毛孔,让他冷不防打了个冷颤。怎么回事?冷气温度调太低了吗?进入刘家闫禀玉就一直云里雾里的,卢行歧又惯常谨慎,她其实有被冯渐微说动。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她也懂,自己并非独自一人,如若因为一时失言而被冯渐微再利用去,害卢行歧计划失败,也会影响到契约时间,于她只有不利。
闫禀玉抬起脸,冯渐微看到的是一双弯弯的笑眼,疏离浅淡。只听到她说:“不用了,我对他的事不感兴趣。”
“你确定?今天天气好,环境又那么适宜。"冯渐微奇怪她转变之快,不甘地意有所指。
闫禀玉摇了摇头,转身去跟韩伯说话,问他吃好没有。韩伯回答:“吃好了,是不是要回去了?”闫禀玉说:“是的,我好困,回去休息下。”“那好。“韩伯拉椅子起身,再跟冯渐微告别,和闫禀玉一起往外走。餐厅越来越冷,更显心底烦躁,冯渐微朝门外嚷喊:“一姐!一姐!”“诶来了!"刘一姐闻声而来。
刘二姐跟随在后,与闫禀玉和韩伯错身,又回头询问他们怎么突然离去,糖水还没上呢。
“冯大爷怎么了?"刘一姐这边问道。
冯渐微问:“你是不是调低了冷气?”
刘一姐满头不解,“没有啊,冷气温度从一开始就没动过。”得到答复,冯渐微不作他想,只当自己谋算不得,心气不顺。刘二姐问候完闫禀玉他们,携了油纸来打包纸包鸡。刘一姐见状问:“打包这个做什么?”
“是闫小姐要的,说是给人带去,那是朋友老家的特产。“刘二姐回答。刘一姐哦了声。
闫禀玉和韩伯等在门外,冯渐微望过去,心底冷哼一声。闫禀玉啊闫禀玉,撒谎的人要吞针,好心的人也更要吞一万根针。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