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源(3 / 3)

只是目光落在她耳饰上,又很快移开。符因已经能够通过他的眼神了解密他的心思,似乎每当他有所期待时,那双如墨的眼眸总会先锁定目标,再故作不经意地移开,像是怕人发现他的心思。符因忽然收敛笑意,抬手抚上右耳。

她的手指修长白皙,与赤红的耳饰形成鲜明对比,晃了晃取下的耳饰,眼中闪烁着打趣的意味。

邬宓的目光像是被那枚耳饰摄住了魂。中蛊般无法把目光却无法从她手中的耳饰上移开,赤红的流焰飞羽在她指尖轻晃,火灵晶折射出的碎光如星子坠落,灼进他的眼底。

他不合时宜的想起来,那个逼仄的棺木里,这抹赤色曾无数次擦过他的耳畔,像一簇跳动的野火,烧得他心神不宁,天罚降临时,他与她额头相抵,垂所见亦是这点晶亮,在漫天雷光中固执地闪烁,如同她这个人,张扬夺目。这耳饰早已不仅仅是饰物。

它是符因的一部分,是烙在他记忆里的印记。只要瞥见那抹赤色,眼前便会浮现她挑眉轻笑的模样,鲜活明艳,分毫不差。是要将它赠予自己吗…

那耳饰在她指尖晃动,火灵晶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光芒,细看之下还泛着一层柔和的银辉。

符因指尖轻捻着那枚耳饰,银光在指间流转,余光瞥见邬宓直盯着它晶亮的眼眸,忽然觉得这情形活像拿着骨头逗弄一只眼巴巴的小狗,不由得暗自好笑"想要?"她晃了晃耳饰。

邬宓喉头微动,就算他不说出口,符因肯定早就探知了他的想法。符因轻笑一声,忽然向前一步。

“你要这个用来干什么,你想带着它?怕不怕被人家问,哎呀你怎么带着符因的耳饰?”

她身上带着药香和特有的清苦清冽气息,邬宓下意识屏住了呼吸。"你不答他们可就要猜了,难道是和她私定了终生,想一想呀,别人问起来可怎么办?"

邬宓闭了闭眼睛,符因顺势抬手遮住他的双眼,偏头仔细看他耳垂。“你好像没有耳洞,我现在就帮你弄一个怎么样?”把人推到房间一隅,邬宓沉默着默许着她的动作。邬宓知道自己不该这般纵容她。

他向来克己守礼,从不逾矩,可偏偏在符因面前,所有的规矩都像薄纸一般,被她轻轻一戳就破。

她的声音带着笑意,像一缕风钻进耳中,又像一根细线,缠着他的心脏一寸寸收紧,让他无法挣脱。

他本该退开,本该制止她这般放肆的行径,可心底却涌起一股隐秘的期待。他想让她留下些什么,哪怕只是一个印记。他想让所有人都知道,她曾这样靠近过他。符因的指尖抚过他的耳垂,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。他闭着眼,睫毛轻颤,喉结无声滚动,像是默认了她的肆意妄为。耳垂蓦地一下刺痛,双眼在符因单手的遮挡下徒然的睁大,长长的睫毛不停抖动蹭的符因掌心发痒。

“怎么说?”

“就说…我觊舰你耳饰…”

符因忍笑松开了手,单手揉了揉被她咬过微红的耳垂。邬宓思绪万千有些莫名的失落,符因忽然转身,走向他放在桌上的那把本命剑,

与愿安静的横在长桌上,长剑剑鞘通体如墨,剑穗是浅蓝色的天蚕丝。"我改主意了。"

符因语气轻快,手指灵巧地将耳饰系在剑穗上,赤红的火灵晶与浅蓝剑穗颜色相撞。

邬宓愣住了。

“好了,物归原主。"符因将与愿扔回邬宓手中,后退一步欣赏。邬宓低头看着剑穗上多出的那抹亮色,一时无言。他确实期待她会将耳饰送给自己,却没想到她会以这种方式…将代表自己的从不离身的耳饰系在他的本命剑上,似乎是比明目张胆的戴一副饰品要收敛一些…….

"怎么,不喜欢?衣冠疗法嘛,总要试试看。"符因弯着眉眼看他。耳垂后知后觉地烧起来,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倏然消融。空间里一时安静下来,只有剑穗上的耳饰偶尔发出轻微的碰撞声。他伸手轻触剑穗上的耳饰,感受其中残留的体温与灵力。指尖抚过耳饰,再迟钝的人也不会把这当做是简单的饰品相赠,他将自己还未明了心意缝入锦囊,符因也用自己的方式给出了回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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