谵妄(3 / 4)

口:“符因圣女出关,可喜可贺。今晚之宴,一为重城归来的弟子接风,二为你庆贺,还望你莫要推辞。”符因拱手一笑,落落大方:“掌门有心了,符因感激不尽。”宴席正式开始,殿内的气氛渐渐热烈起来。符因端着酒杯,目光扫过殿内众人,心中却已开始盘算离开贯清宗后的计划。邬宓虽未言语,目光却始终落在她身上,带着一丝不舍与隐忧。贯清宗内灯火通明,接风洗尘的酒宴喧闹而热烈。觥筹交错间,符因与邬宓觅得一处僻静角落,避开了人群的喧嚣。夜风轻拂,山间的清凉气息夹杂着淡淡酒香,符因斜倚栏杆身上酒气氤氲但目光清明,手持一杯清酒,目光落在邬宓清俊但有些沉闷的侧脸上。眼前人方才自己灌了不少灵酿,灵酿虽不伤人,但过饮还是让他眼下泛起醉气的薄红。

符因忽地笑了,借着酒意语气带了几分揶揄:“傻不傻?天罚在前,你不躲也就罢了,还挡在我身前?”

邬宓闻言一怔,低垂的眼睫轻颤。

他不擅言辞,符因提起这茬,他半响才低声道:“当时……状况紧急。“他的声音清润,却掩不住一丝局促。

符因挑眉斟酌,步步紧逼:“没多想?那若天劫下换了别人,你是不是也一样奋不顾身?”

邬宓不假思索,脱口而出:“是。”

话音刚落,他便觉不妥。这并非他真正的心意。他想说,那一刻,天罚之下是她,他才毫不犹豫。可这话太烫口,太容易引人遐想,他迟疑了,喉间的话语卡住未出。符因眼底闪过一抹复杂,面上却未显露。

先前和少年们的闲聊让她心事郁结,灭族之痛、贯清宗掌门的试探如乱麻缠身,邬宓这含糊的回答更让她心绪难平。但她很快敛去情绪,打趣道:“行啊,不愧为净莲圣体,果然心怀天下。“符因笑得温柔。邬宓听出她话里的戏谑,心中一紧,后悔自己方才的笨拙回答。他张了张口,想解释,却见符因已拜拜手借故离席,背影消失在人群中。他攥紧手指,指节泛白。

手中的与愿剑被他握得有些用力,剑穗上的赤红耳饰轻轻晃动,像是跳动的火焰,在眼中灼出一片炽热的光。

他低垂着眼眸,试图掩饰那份因符因方才戏谑而一触即发的悸动。可理智却如清泉般淌过心头,将那股热意稍稍冷却,却又挥之不去。他竭力不去触碰那些难言的心思,但他的心绪早已不同以往。他再难以坦率的把这份心情草率的归结到友人之情。邬宓端立着,面上依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,心中却如乱麻。符因的目光那么直白地流连在他身上,他偶尔会为此感到羞恼,觉得符因实在太过肆意,可心底却找不到一个理由去责怪她那份坦荡的真挚。邬宓察觉到自己对符因的态度如此明显地变化时,挣扎了好一阵,才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
他素来守礼克制,可偏偏在符因面前,那些规矩像是薄纸般脆弱,被她轻轻一戳便破。他知道自己不该如此放纵,可那份隐秘的渴望却如藤蔓般缠绕心头,挥之不去。

但,这份悸动是否同样也在折磨着符因?

那些模糊不清的梦境,夜半时分难堪的燥热,间或的激动与渴望,若只纠缠着他一人,未免太过有失偏颇。

他极力在每一次目光交汇、手背相触时找到答案,心底却泛起的涟漪浸润干涸荒地,他无法不为符因流露出的期待而共鸣,却又畏惧着更深一步的未知亲密。

他真的对那隐秘而原始的冲动一无所知吗?心净如邬宓,却也问心心有愧。

符因闭关的七日中,夜深时刻,月光如水,映得他手中的灵泉泛起粼粼波光。

他解下外袍,赤足踏入冰冷的泉水,试图借此冷却那总在深夜不安分的身心。

冷水没过脚踝,细密的战栗从脚底泛起,蔓延至全身,他深吸一口气,缓缓坐下,泉水浸过腰身与膝盖,水珠顺着肩头滑落,带来微凉的触感,却让他不自觉地想起符因指尖的温度。

雷劫之下,她与他额头相抵,指尖擦过他的耳畔,带着清苦药香的气息,像是烈焰般灼进他的记忆。

邬宓用力闭了闭眼,试图摆脱那从未发生过的臆想,心跳却愈发急促。他奢望泉水更冷些,渗进骨髓,冷却那如余烬般发烫的情绪。泉水窥到他的心意,如他所愿,带来一阵轻颤,可就在真正感到寒意时,脑海中却浮现符因在众人喧杂时摩挲在腕间的温热,耳边带着她独有的气息的流焰飞羽擦过他的脸颊。

泉水的波声彻底停息,他低头看着水面倒映的自己,耳根红得几乎滴血,喉结无声滚动,最终只是低声喟叹出声……符因独自穿过贯清宗曲折的回廊,夜色渐深,山风愈凉。她绕过后殿,来到后山一处悬崖边。崖畔孤松挺立,月光洒下,映出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
符济背对她而立,发丝在风中微微拂动,苍老落寞。符因脚步一顿,心心中酸涩翻涌。

她走近,轻声道:“师父……你怎么有白头发了。”符济闻言转过身,沙哑的声音带了几分淡然:“人老了,自然如此。”他试图转移话题,可符因如何看不出他的敷衍?她眼眶微热,灭族后,她与符济各自背负,四处求索,数载未见,如今再会,故人成新。她深吸一口气,语气有些悲戚:“为何甘愿将窥天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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