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像是故意玩弄清欢一样。
清欢气得直跺脚,拿起手里的果子蒲扇扔过去。
顾长风一一躲过。
“省省吧,从小你就打不过我。”
清欢气得小脸发红,顺手拿起旁边的烛台扔了过去。
烛台划过长空,与顾长风擦肩而过,砰地一下砸到了他后面的神女像上。
顿时,神女像出现了裂痕,随即四分五裂开,坍塌下来,石头崩的哪里都是。
清欢下意识地蹲下来,捂住头顶。
她心里只剩下三个字。
完!蛋!了!
“小姐,你没事吧!”玉暖吓得瘫倒在地上,缓过神后忙去找清欢。
灰尘散尽,只见清欢与顾长风滚在了一处,顾长风半搂住清欢,二人身上尽是灰土,狼狈不堪。
玉暖忙将清欢扶起来:”小姐,可有哪里不舒服?”
“她没事。”顾长风弹了弹身上的灰,皮笑肉不笑,道,“你家小姐可是个小祸害,祸害可要遗千年,哪能出事?”
“你说谁是祸害。”清欢炸毛,撸起袖子,“你还想挨打是不是?”
“小姐,你先看看神像吧。”玉暖真的要哭出来了,“我们回去该如何与夫人交代?”
眼前一地废墟,清欢心里一团火渐渐熄下来。
阿娘最敬重神佛,如今在寺庙里堂而皇之地打碎神像,难免阿娘不会发火。
“快,快,玉暖,咱们赶紧走,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!”清欢再顾不上顾长风了,提着裙子就往外跑。
柳树下一片阴凉,只余下一只奢华的车厢,缰绳落寞地待在地上,不见半分马匹的踪影。
清欢:“马呢?!”
爹爹为她精挑细选,刚刚买回来的那匹骏马呢?
玉暖问呆在原地的马夫:“小姐的马呢?”
马夫脸苦着一张脸,说道:“我也不知道啊,我就是去上个茅房,一回来就不见了。”
“一句不知道就可以了吗?”玉暖厉声道,“小姐如今要回家,难道要让小姐自己走回去吗?”
清欢泄气,嘟囔道:“真是倒霉,不会真的要我自己走回去吧。”
“江清欢,让你打碎神像,遭报应了吧。”
少年幽幽地倚在门边,额上脸颊还残余着灰尘,却不减英气,他微微挑眉,十分嚣张傲慢:“若你求求我,我倒是能大发慈悲,带你走。”
顺着顾长风的目光,江清欢看见柳树对面的马车。
那是上次清欢与顾长风炫耀自己的马车,顾长风气不过,花重金买的新马车。
“想要我求你,门都没有。”清欢环胸而立,嘴微鼓,撇过头不去看顾长风。
玉暖听见二人的对话,劝道:“小姐,要不咱们求求顾公子吧,不过是三两句话的事。”
清欢正踌躇着,恰看见绿湖柳树旁,两个小和尚的身影。
一道娇嫩的身影闪过去,窜进顾长风的马车里。
清欢从马车里探出脑袋,别扭道:“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,便当是报答了。”
顾长风挑了挑眉:“什么都可以?”
“只是这件事不能让我出丑,不能让家族蒙羞,不能违反律法。”清欢伸出三个手指头,娇声娇气道。
即便现在境地窘迫,她也依旧扬着下巴,高傲得很。
顾长风虚倚在马车处,缓缓道:“我也有三个条件。”
“我让你做的这件事,你不可拒绝,不可更改,不可告知他人。”
顾长风说的神神秘秘,清欢心里忐忑,但那两个小和尚越来越近,清欢忙答应,拉过顾长风的手。
风过处,马车挂着的彩带飘起,一大一小的手碰上。
清欢:“我与你击掌为誓,绝不反悔。”
“绝不反悔。”
少年说完,翻身上马,正要纵马而去,便听见小和尚的惨叫声。
“神像!谁干的?”瘦小和尚在寺庙里转了一圈,见找不到人,他便过来求助顾长风。
“这位施主,你可见到是谁打碎了神像?”
顾长风:“不知。”
瘦小和尚试探性地问道:“施主,真的不知?”
顾长风睨着瘦小和尚:“你这是怀疑我?”
“自然不敢。”瘦小和尚知道这位顾公子,嚣张霸道,京中无人敢惹他,堪称京城第一纨绔。
“既然如此,贫僧……”
马车内出现异响,瘦小和尚下意识地向里张望:“里面是何人?”
顾长风低眸瞥见马车里露出的一角淡粉衣裙,他若无其事地挡住衣裙,道:“不过是只张牙舞爪的小猫罢了。”
人家都这么说了,瘦小和尚也实在不好再追问了:“既如此,贫僧便不打扰施主了。”
待和尚走后,玉暖和马夫才从树后出来,与顾长风一起离开。
顾长风进了马车,便见只盯着玉佩看的清欢。
方才匆忙,清欢不甚掉落了李家给的定亲玉佩,她在马车上好一番寻找,才找到玉佩。
顾长风嗤笑:“玉佩上刻了李公子的肖像吗,惹得江二小姐如此着迷?”
“你懂什么,这是定亲信物,无论我与李公子成与不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