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点淡银的光点。
清欢结巴道:“你、你哭了。”
从前受那么重的伤,他也没哭过,如今却被她惹哭了,清欢顿觉自己是千古罪人。
可她又说不清楚自己是哪里错了,只眼睁睁地看着顾长风眼中的期待转为失望。
“顾长风,你别不说话好不好,你是不是讨厌我了?”“没有。"顾长风撇头看向旁边的酒楼,道,“你饿了吧,我带你去酒楼。”顾长风怕吓到清欢,没再说狠话。
她来到这里,人生地不熟的,阿姐还生死不知,本就十分无助,自己不该在此时欺负她。
顾长风的手依旧温热,紧拽着她不放,可清欢觉得他话冷冷的,心也冷冷的。
酒楼的饭菜多清淡味鲜,虽能入口,但不合清欢的胃口。清欢小口小口地吃着,只觉得乏味。
顾长风抬眼看见她不怎么动过的饭菜,说道:“若是不想吃不用强撑着。”“不吃会饿的。”
顾长风拿出帕子包着的彩铃糕,一层层展开,推到她面前,道:“垫一下肚子,晚膳给你做好吃的。”
“这是哪来的?”
“我见你喜欢吃,便随身带着。”
清欢心里又甜又别扭,她放下筷子:“顾小二”“既吃饱了,便随我去见一个人吧。“顾长风几乎是命令的口气,不容她拒绝。
大
银杏金叶落地,门前晃荡着贝壳风铃。
开门的姑娘左脸上有一大片红色胎记,但不难看出她容貌清秀,她问道:″您来找谁?″
顾长风说道:“我来找薛伯。”
“爷爷,有人找你。"姑娘叫醒摇椅上的老人家。“谁啊,都快入夜了,还来找我这个老头子作甚。“薛伯摆摆手,道,“若不是来找我吃酒的话,替我打发了吧。”
顾长风拎着酒楼打来的酒,在薛伯面前晃了一圈:“再不起来,酒可就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