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稚鱼因为以为你真的死了,哭昏过去好几回,埋怨我不提早告诉她。“清欢赌气,“她也不想想,就她那副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的样子,我若告诉她,还能让别人相信吗?真是白费我一片苦心。”徐有道:“烦请清欢妹妹转告林小姐,此情徐某难偿,若有来生一”他对上云鸾的目光,温柔道,“我愿托生成她的兄长,如鹤安护着你般护着林小姐,成为她的依靠,见证她的幸福。”清欢摆摆手:“知晓了,天色快亮了,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“清霜。“徐有道释然道,“我知你不记得从前的事,我原本也想慢慢来,让你想起来,可如今我也明白,情之一字,强求不得,唯愿你日后平安康顺,万事无忧。”
徐有道驾着马车走,因为不熟练,还差点被马跌下来。良久,云鸾笑出声:“真是个傻子。”
“阿姐,你说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
“对了,徐阿兄曾给你一只铃铛,我放在你院子里,你瞧见了吗?”“瞧见了。”
那只青玉铃铛,被她偶然捡到,挂在了床头。清欢回去,已近天明,她又是睡到日上三竿。吃午膳时,清欢才懒懒一身,一家子的人都在等她。江鹤安黑着脸:“江清欢,你愈发的没有规矩了,不久前就宿醉过一次,我没说过你,这次又是睡到午膳才起。”
清欢打了个哈欠:“我还在长身体,需要多多睡觉。”“你倒是找了个好理由,都快成亲的人,还这般懒惰。"江鹤安喋喋不休。清欢耳朵都快起茧子了:“我就是成婚了,也这般懒惰。”眼见江鹤安要发火,清欢忙端着碗躲到念慈身后,吐了吐舌头:“我就这样,你能怎么样,反正如今爹爹阿娘,嫂嫂,还有阿姐三个,四个人护着我,你又不能如儿时一样揍我了。”
白念慈托着大起的肚子,脸上多了份为人母的慈善:“她还是个孩子,鹤安,就莫要与她计较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