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”说罢,便转身离去。
陛下定暗中去办事了,不在船上。这几日他得帮王怀吉,一起阻拦瞒过来求见的朝臣和将领。
大
暮色深沉,朔风如刀。
寂静的山野小径,有一人策马疾行。黄骠马四蹄翻飞,踏碎枯草间残存的薄雪。
祝无执一身夜行衣,身影融入夜色,衣袂翻飞猎猎作响。他头戴兜帽,薄唇紧抿,寒风将他的一缕发丝吹出帽沿,手紧紧握着缰绳,身体伏低,眼底神色焦灼。
温幸妤昏迷后,他在床侧一动不动坐了两个时辰。她流着泪,湿润的眼睫随着噩梦轻颤。
祝无执的心也跟着一下又一下,不安的颤动。他感觉自己被撕成了两半,一半是冰冷的理智,认为铁证如山,温幸妤定然还在伪装。一半是翻涌的情意,一遍遍提醒他,或许证据还有疏漏,温幸妤是无辜的。
祝无执这样的人,向来是傲慢自负的,他自诩运筹帷幄,从不认为自己会出错。
可如今嘴上说温幸妤恨他更好,可真到了这种时候,他又难以抑制的,生出浓烈的恐慌。
他怕自己真的冤枉了她。
情感和理智交锋,情感第一次压过理智。
他最终决定趁船停泊休整,交代好王怀吉后暗中下船,策马回头,前往虞岚禀报中,那个老伯儿子所居的镇子。
他要亲自重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