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海里想的只是怎么出手,能够最大可能的不伤戚芳性命,或许不让戚芳死在自己手里,血刀老祖无论如何都得杀!战略目的永不变,所思考的只是战术问题。而这所需要付出的就是一点时间而已,自然无所谓了。一句话,看似血刀老祖是在要挟风逸,实际上压根不成立!风逸自始至终都没将这场要挟看在眼里,因为他对旁人的爱,胜不过自己,就不会被要挟!风逸提了提左臂,感觉经脉还是未通,悠然一笑:“你当然不可笑。可这世上本就有很多选择,普通小民的诉求最低,就是为了温饱。条件好了就是追求名望、地位、权力。好多人为此可以付出一切所能付出的。但在这之上,还有一种东西!”血刀老祖双眼微眯:“什么?”“心安!”风逸道:“你纵横一生,应当明白一个道理,咱们武林中人,虽然讲求武功高低,但心智相较武功,尤为重要。你将什么道德伦理视之为蔑如,奸淫掳掠无所不为,所以为了活命,可以拿自己徒儿当挡箭牌。可你的这种行为,你真的心安吗?你得时时刻刻,防备着你的徒儿有样学样,晚上睡觉,可有一刻安稳?所以你看到狄云为了师父,仗义勇为,就觉得他良心好,因为你座下弟子众多,没有一个给你安全感。你为了让自己安稳,只能让自己时刻保持强盛,这么大年纪,也是日日练功不停,累吗?”血刀老祖听得这话,眼角不由露出一丝颓然,可继而眉毛一挑,满是凶厉,哈哈一笑道:“不错,我那些弟子统统都是狗屁,所以老祖用他们逃命,也是心下甚安。”心中暗暗怒骂风逸奸猾,险些说的他手松了。风逸见自己的攻心之法,对这老贼用处不大,微微一笑:“如你所言,我之所以迟迟不动手,是因为她是戚芳。其实你错了,无论是她,还是哪个素不相识的无辜之人,被你用来要挟我。我风逸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,都会这样做。”血刀老祖脸色一沉,道:“那我现在杀了她,你真能心安吗?”“为何不能?”风逸洒然一笑:“今日你是必死之局。但你若是临死想拉一个陪葬,我救不下又不是不想救,我心何以不安?只是若没有这件事发生,我会给你一个体面,让你死的相对痛快一点,不失一门宗主的身份!可现在嘛……”血刀老祖一摇戚芳,眼珠微微转动:“怎样?”风逸淡淡地道:“我会用你赖以逞威的血刀,砍掉你的四肢,割掉你的舌头,再给你输入真气,不让你疼上七天七夜再死,算是风某无能。”“你够狠!”血刀老祖阴森森说道:“可我带着她一起死,老祖也是不亏!”风逸一瞥戚芳:“我说了,她,你可以杀,哪怕在场诸位,你若有本事都可以杀!我所能做的,就是……”一指狄云的大蓬车:“将你做成人彘之后,再脱光你的衣服,雇上几个百姓,嗯……”又摇了摇头:“这辆蓬车,你都没资格睡。让他们驾一辆敞篷驴车,拉着你的尸体,我骑着马儿,寻南道北,走街串巷,游山玩水之余,,让人人都看看名动天下的血刀老祖是个什么玩意儿!这件事风某可以当作余生致力的事业去做,让你这位青海黑教的大上师,彻底在血刀门历史上,成为不可磨灭的大功臣!”这番话可让众人惊的不轻。这风逸够魔,也够邪啊!可有的人却明白,若非这样的人岂能对付血刀老祖?比如,此时若是将狄云放在风逸的位置上,恐怕为了戚芳,早就磕头求饶了!戚芳听了这话,已经心灰意冷了,自己若还不死,那才怪了,只怔怔凝视狄云。饶是血刀老祖心性狠毒,漠视一切仁义道德,也不由灰眉蹙起,心道:“此人心狠手辣,对付万震山、戚长发我是亲眼所见!我身为一门之尊,若……那……”他毕竟是青海黑教中的一门之尊,听了这话,也不由生出仿徨之意,说道:“你这样做,不顾念梅念笙与丁典的名声了吗?”风逸看到他怕了,心中大快,他以剥女人衣服为乐事,自己这也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淡然一笑道:“梅老先生我没见过,他教出来什么玩意儿,你也知道。”言达平赶紧低下了头。“丁大侠授我神照功时,我就说过,我的处事原则。我的好心比不过良善之辈,但我的狠毒,绝对会比你血刀僧更狠,他是知道这一节的,尤其他若知晓,我是用来对付你,肯定拍手称赞,你不用操心了!”众人听了这话,都是面面相觑,知晓他的事迹者,均知这不是假话。血刀僧目光在风逸脸上转了一转,笑道:“风大侠,我知道,老和尚今日威胁了你,你肯定恨我。若不让我死的苦不堪言,若是人人效仿,你也有数不尽的麻烦。可老和尚也只是为了活命,事出无奈,我跟您赔个礼,道个歉。对天发誓,立马返回青海,众生不履中土。而你只要提气大喝一声,说你风逸以死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