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个笑话吗?还是你现在已经身受重伤,故意装腔作势,好让凌知府不敢对你动手!”风逸眼内精光一闪,嘿然道:“对啊,我就是装腔作势,你可得瞧好了。”血刀老祖忽然感到红光耀眼,嘴巴一痛,血光闪动,噗噗噗噗四响,四肢顿时一凉。只一瞬间,血刀老祖便成了一个血肉模糊,令人不忍直视的样子,唯有双眼瞪圆,满是恨意。因为血刀老祖的舌头被割了,手脚也都从身体分离出去,鲜血流了一地。过了那么一刹那,血刀老祖痛觉袭遍周身,发出呜呜的惨叫,在血泊里疼的死去活来,左右打滚,想要自杀都做不到。他总算尝到了,原剧情中水岱被他割断双腿时的痛苦。尤其风逸出手太过不可思议,他向血刀老祖嘴巴、四肢各出一刀,招式虽然平常,可这五刀收发之快,宛若一刀,竟无先后之别。饶是众人都知血刀老祖一生作恶多端,心计阴毒无比,死有余辜,这幅惨象也实在太过可怖,不由得齐声惊呼了出来。戚芳刚好悠悠醒转,听见血刀老祖惨叫,转眼一看一个血丝呼啦的肉团,又险些吓得晕过去了。风逸也不知是害怕,还是怎的,也居然连续打了两个冷战。尤其是那打冷战的动作,像极了男人们撒完尿后的最后一个动作。风逸幽幽道:“我还是心软,让你走街过巷,还是不忍心啊!”说着就要转身离开。风逸与血刀门这一场大战自万家开始,变幻莫测,有如九曲黄河,双方斗智斗力,精彩纷呈,如今随着血刀老祖成了这幅鬼样子,总算尘埃落定了。可风逸走了两步,想起什么,又走了回来,低下身子,隔袖按住血刀老祖身子,用血刀割开血刀老祖的衣襟。众人看着这一幕,面面相觑,这是真要剥开血刀老祖的衣服示众吗?风逸挑开了血刀老祖的衣服,只有银子之类的无用之物,没有找到想要的,心想:“血刀经这东西,他早就纯熟无比了,自然不需要带在身上,恐怕在他的徒弟身上。他妈的,也不知道是在那几个死人身上,还是宝象这个活人身上,亦或者他们这次来压根就没带呢?”风逸沉吟间,眼珠子一转,缓缓起身,将血刀往肩膀一扛,朝着言达平走了过去。言达平不禁哆嗦一下,艰涩说道:“风大侠,我,我……”风逸伸出左手,轻飘飘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,目光不胜倦怠,说道:“希望你以后也能像今天一样!”一时间,言达平嘴唇颤抖,说不出话来,唯有不胜感激。风逸左脚抬起,落下之时,已然跨过数丈,到了人群边缘,众人识趣退开,让开了一条路。风逸肩扛血刀,昂首挺胸,步行而过。一人毅然说道:“风大侠,江湖人管江湖事,降魔卫道,人人有责,我等愿追随阁下之后,为天下武林竭尽绵薄,直捣血刀门贼巢!”“不错!”一个青衣汉子也跟着说道:“风大侠,当年我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子,被血刀门所害,我等惹不起他们,又为了名声,三缄其口。今日你诛杀血刀老贼,为我家报此大仇,在下不才,愿追随左右,牵马……”几人义形于色,话也感人,然而风逸不等他们说完,将血刀往腰间一缠,哈哈一笑,声若龙吟,倏然间已经远在十余丈外。众人见他身子轻飘飘的,有如一朵白云随风而散,点尘不起,轻功之佳,前所未见,不由怔了半晌,今日方知何谓高手!有人看了看还在血里哀嚎的血刀老祖,摸起了下巴。怎么利用这个废人,让自己扬名而又不贪天之功呢?言达平瞧着风逸远去,心中的震骇无以复加,没人知道,风逸拍了拍自己肩膀,他就感觉一股暖流涌走全身,丹田一热,以前失去的内力,全都回来了。他在万家虽然保住了性命,但被风逸拍了一掌,提不起内力,以为自己已经成了废人。谁知此时相见,不但内力尽复,仿佛更胜以往。风逸做事从来都是谋定而动,尤其又有先知优势,自然将未雨绸缪运用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。他已经意识到了血刀门中人,就在此地。抽打戚芳脸颊,其实是障眼法,就似裹之泥灰,让她失去色彩,贼人也就没了兴趣。废言达平,也是一个道理。他本就了解原剧情中的言达平对狄云感官很好,那么让他随着二人离开,也是一份保险。毕竟狄云与戚芳两个没出过门的人,就是没有血刀门的人加害,自己也未必能回到湘南老家。故而那一掌,只是利用神照功压住了言达平的内力,不用一天,他就可以恢复内力了。至于风逸出手让言达平恢复内力……言达平自己都懂。这一切皆因血刀老祖劫持戚芳时,他也拔剑出手相护了。霎时间,言达平眼波恍惚,他好像懂了那句:“但行好事,莫问前程!”又想到,昔日自己倘若如此,师父或许早就将神功传给自己了。而狄云也是抿起嘴唇,脸色甚是黯然。他也不知道,自己以后还有什么资格去找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