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动,在墙上发射砖瓦做了试探,见他无法反击自己,这才敢下巷直面风逸。风逸却是不答,面上笑容依旧,眼神却明亮如星,隐隐闪过一丝锋芒。宝象盯着风逸那张笑脸,心底升起一股无可名状的憎恶。因为风逸那种笑容,仿佛洞悉一切,嘲弄一切,仿佛此时,不是自己杀死他的最佳时机,倒显得自己成了主动送上门的猎物。这让宝象感到自己无论是武功还是智商都受到了侮辱,自是怒火中烧,铛的一声,将腰间弯刀拔出鞘来,往肩头一扛,戟指大喝道:“我问你一句,神照经与血刀你交不交?我给凌退思的人留了记号,他也马上就到,届时你可不要后悔!”风逸目光幽似深潭,皱眉道:“血刀在我腰间,神照经在我怀里,我身上还有一件乌蚕衣,都是好东西,你想要很是正常,但等我双手奉上,你怕是得叫我一声老爹才行!”宝象目露精光,紧紧盯着风逸的手,缓缓踏上一步。风逸威名太盛,战绩太过耀眼,饶是身受重伤,宝象也不禁惴然暗惧,生怕自己被他拉去陪葬,迟迟不敢进招。毕竟师父都能在临死给风逸致命一击,他又怎能不会?风逸脸上神色显得有些诡异,嘿的一笑:“就你这怂样,还不如等着凌退思大队人马到来,看看我这几件宝物,他能分你几件!”宝象不禁一愣,心想风逸身上这三样至宝,人人都想觊觎谋夺,自己师父师兄弟都死了,若说凌退思反悔,杀掉自己,全部收入囊中,亦是情理中事。而且风逸纵然身负重伤,让他缓过一口气来,自己恐怕也讨不了好!宝象想到这里,当即心中一横,“呸”地吐了一口,愤愤地骂道:“妈的,你们这群中原人,都是不识抬举!佛爷非给你点厉害看看!”话音未落,脚下垫步,手中单刀已如慧尾凌空,向着风逸劈头斩来。血刀刀法虽以诡异著称,然而宝象已得乃师真传,乃是血刀门数一数二的高手,刀意由狠变巧,由轻返重。所以出师以来,作恶多端,不知伤了多少好汉,也居然无人能奈之何。就连修炼神照功六年有余的丁典也被他与一名兄弟,打得躲在马厩方才逃得一命,可见其厉害!无论是宝象拔刀出鞘置于肩膀,还是血刀老祖喜欢刮头,实际上都是在蓄势,一旦出手,快如闪电,势如雷霆,一刀两断!宝象不及血刀老祖,这一刀也是气象森严,破空之声竟然带起风雷之音。风声与刀光相和,声威夺人,足见功力。风逸脱口赞道:“好俊的刀法!”似乎亦是有点顾忌,身子倏然一侧,没有和他硬碰,但身法煞是灵妙玄奇,让宝象一刀落空。宝象也登时变招,曲膝跨足,挪移出五尺,手中刀如风般斜削风逸脖子。他急欲快速置风逸于死地,只要夺得他身上的《神照经》,其他利害成败便也无暇顾及了。比如凌退思心心念念的连城宝藏秘密,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。剁了风逸就跑,还管凌退思怎样!风逸见宝象旋身出刀,甚是轻灵妙曼,且极为迅疾,与他这幅魁梧身子浑然不配,心下暗暗称赞。刚才风逸面对几人围攻,压根没时间品评对方武功,现在单打独斗,自是不慌不忙了,看他刀锋距离自己不足一尺,身形斜旋,再次避过,不等对方收刀变式,起右脚反踢对方持刀手腕。这一脚真是诡奇玄妙,正中宝象手腕。宝象只觉手腕一热,单刀跳飞出去。宝象瞬间骇然,风逸手掌轻轻一挥,啪的一声,抽中了对方左脸。宝象禁不住后退两步,挨打处如中火烧,面皮充气似的肿胀起来,心中又气又急,叫道:“贼小子,你没受伤!”这一发现,让他很是惊惧。风逸哈哈笑道:“你这傻愣子,又岂知何谓钓鱼执法?”这几字风逸喝得极快,清如鹤唳,厉如猿鸣,同时左足一蹬墙根,身子向前蹿去,伸手一拔长剑。呛——剑光透射而出,发出颤鸣之声,好似惊雷疾电,剑朵朵,直指宝象胸部的五大死穴,虚实难辨。宝象心中惊愧交迸,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,锐意将风逸挫于刀下,以雪前辱。不意又他妈的上当了!饶是宝象不是无名之辈,也吓得魂飞天外,将轻功提至极致,向后飘退。可巷道本就狭隘,他惊骇之下,只想着退,全然忘了,他这一退足有丈余,砰的一声,脊背撞在墙上。然而风逸长剑如蛇信疾吐一般,剑尖抵住了宝象胸口的“膻中”大穴。这是人身死穴,宝象顿觉一股劲气直抵穴门,不敢妄动,风逸冷笑道:“怀里是血刀经?”宝象额上顿时滚汗如珠,骇然张目,张口结舌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风逸哼的一声:“又是一个送宝童子。”剑尖一挑,直划过宝象胸膛,嗤的一声,衣裳开处,一件黄色物事被剑锋挑在了半空中。宝象悚然一惊,急忙纵身跃起,想要抓住。可他的一举一动,尽在风逸掌握,手还没抓住黄包,只觉一股暗劲当胸击来,劲道甚是猛烈。宝象正想凝聚全身内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