响也就越大。所以这贼老天,会对这些能为越大的人降下灾厄,或是报应在自己、亦或是父母妻儿或者最亲近的人身上。这便是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!这是老天爷对强者设的劫!度的过,一路坦途,直上青云,度不过,泯然众人,稍有不慎,性命难保。所以才有破山中贼易,破心中贼难!所谓身居凡尘是非多,莫使心海起风波,这便是我们所要追求的,也是破劫重生的道理。”“破劫重生?那换了是伱,你该怎么做?”杨过糊涂起来。他原本智计过人,但他今日听到了太多与自己设想不符的事,心烦意乱之下武学修为以及对事物的见识也不够,哪里能够理解风逸这些饱含至理,以及武学精髓的言语。“你我不同。”风逸扫他一眼,说道:“全真教素来行侠仗义,遇到国家大事一直不落人后,而且你义父是我指来的,在我的立场上,我该帮他们!”“那你为什么不去?”杨过双眉一挑,食中二指拈着衣襟,显然很是紧张。风逸微微一叹,目视斗场,徐徐道:“可今天我跟欧阳锋打了一场,我输了一招,承他手下留情,又怎能乘人之危?也只好两不相帮,看看热闹了。”杨过见他说这话,隐隐透出一股子落寞,想到自己如此为难,都是他对自己诉说惨事而气,一股邪火窜了上来,声音一沉道:“可我不是你,难道也要我两不相助吗??”风逸眼也不抬,淡淡说道:“我说了这么多,你还是不懂,这古墓派你是白呆了!”“什么意思?”杨过目中闪过一道锐芒。风逸淡淡笑道:“这人生在世,谁人背后无人说,看开放下随心去的道理,你都不懂,还练什么武!”杨过一怔道:“我可以去阻止?”风逸看了他一眼,道:“不是你阻不阻止的问题,而是你心里要什么的问题?”杨过心头雪亮:“我要什么,就该怎么做!”风逸沉默一下:“你觉得全真教的老道该死就看着,让他们两败俱伤!如果不想,此事也只有你能阻止,换了旁人,谁也不行!”杨过有些疑惑:“我有这么厉害?”风逸幽幽道:“他们仇恨太深,武功又太高,没有谁能够武力压服,但若有这样一个人出头,也就变了味儿。”杨过若有所悟:“全真教这么大的名头,若是被旁人强硬阻止,不报师兄弟的仇,还有脸在江湖上立足?”这一刻的他,觉得风逸年纪轻轻,武功又高,什么也都懂,自己这是遇上奇人了。思忖间,突然就听“格”的一声,就见欧阳锋箕踞而起,两腿下蹲,两手扶起,腹部鼓得滚圆,形状如一个大青蛙一般。杨过知道这是义父最得意的蛤蟆功,全真道士互相招呼吆喝,头上冒出腾腾热气。杨过武功再低,也明白双方这是到了胜负即判、生死立决的关头,当即抛却了一切顾虑,爆喝一声:“几位全都住手!”飞身掠入场中,怎料隔着数丈,只觉身周气流一荡,厉风袭来犹如利刃劈落,杨过大惊之下,出掌一格。一声闷响,如中败革,杨过形如大鸟,飘出数丈,落在地上,面色酡红如醉,摇摇晃晃,瞪着场中,面露惊惶之色。全真诸道这才发现了杨过与风逸这个不速之客,鄙视之余,又当场拔剑步法一展将其围住。杨过但见四下里剑光闪烁,十四个道人组成两队,将两人围在核心。至于李莫愁与洪凌波,隐于树间,竟也没人发觉。这七个中上武功的道人联剑合力,便可和一位一流高手相抗,全真诸道见杨过被劲风弹飞,武功一般,其他人便没动弹。这时他前后左右,相当于有两位一流高手挺剑环伺。其中一个矮小道人叫道:“你是什么人?”杨过吐出一口浊气,道:“宋道长,我是杨过。”这道人名叫宋德方,是丘处机弟子之一,杨过见过。宋德方冷笑道:“你是杨过,那又怎地?你不是叛出本教了吗?”杨过不及开口,就听“轰隆”一声暴响,山摇地动,群峰轰鸣,就见欧阳锋嘴中“呱呱”怪叫,双掌力推,全真七道也是仿若未闻,长剑飞旋,削开掌力。高手动武,每一招都是生死系于一发,谁也不敢稍有松懈,心神都在敌人身上,哪里听的见杨过这一叫?自然继续酣斗不止。至于杨过想近身,此时八人内力发挥到了极致,劲风呼呼,全真教众弟子不上前固然是顾及长辈名声,也是无法近身。杨过功力也甚为浅薄,自然插不进去。有生以来,杨过从未如此痛恨自己。他痛恨自己无能,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,偏偏无力阻止。不但如此,他连这些人的阵法都闯不进去,杨过神气颓丧,险些哭将出来,看向风逸,说道:“小弟无能,还请风兄助我,叫停这场争斗!”霎时间,就见一个头发白的道人,对风逸叫道:“阁下深夜到此有何贵干!”风逸微微一笑,目视斗场,徐徐道:“杨过到了,众位且暂时罢斗!”他这一声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