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br>风逸星眼光转,双手叉腰,仰天大笑道:“你口气是真大。啧啧,快让我看看,我会怎么死!”蓦然间,金轮国师拔地而起,形如红云,疾如飞丸。他本离风逸足有五丈,但他身法快迅无比,飞身的同时,一掌劈空,击向风逸。按理他是一派宗师,如此行为,和他身份及平素的自负委实殊不相称。但他看似雄奇,实则奸猾无比,没有丝毫宗师风范。原轨迹中在武林大会上,摆出一副老子天下无敌的样子,看人都是半眼。与郭靖对了两掌,却都吃了亏。随后就开始抓郭芙、黄蓉、郭襄,行要挟郭靖之事了。这些事也可以归咎于两国之争,各显手段。可他在抓黄蓉等人时,被巨石砸伤,在荒山结棚养伤之际,被杨过发现。杨过那时认为郭靖黄蓉杀了自己父亲,一心想报仇,便助他疗伤,两人击掌为誓,约好一起杀郭靖。结果在绝情谷中,金轮看见杨过与小龙女起了争端,心下立马大喜,寻思这两人剑法太过精妙,自己不是对手,便想借助旁人人手除了他们,数次挑拨公孙止与杨过为难,险些让他丧身谷中。如此背信弃义、以怨报德的行为,气的杨过暗暗后悔,当初没有乘他受伤,一掌送了其性命。风逸就是深知金轮为人,对他那是毫不客气,虽然再大笑,又岂能不防他突然出手?金轮这一掌也是气极而发,掌力如同山崩海啸一般,直向风逸击去。风逸只觉一股烈风好似铜墙铁壁,向自己迎面压到,喝道:“来的好!”呼的一声,翻掌迎出。二人掌力凌空交接,嗤的一声,“神照功”与“龙象般若功”首次交锋。两股劲气推挤在一起,发出低沉闷响,好似天尽头响起的雷声,一群喇嘛离了老远,也觉炎风猛烈。笃的一声,金轮身在半空,无处借力,一个跟斗向后翻出,风逸也是身子急转,脚下石屑四分。金轮这一掌居高临下,风逸与之硬抗,势必有些被动,只好环身将余劲导入地下,用以卸力,这一手出自血刀经。不禁心想此人内力浑厚坚实,掌法刚猛,威力不亚于当日郭靖用出的降龙十八掌,真有排山倒海之威。金轮双脚一着地,稳稳定住身子,一声冷哼,说道:“你怎么会密宗武学,你到底是谁?”他感觉对方内力浑厚磅礴,却看不出来路,然而招数亦朴亦诡,似正似邪,仿佛有密宗影子。方才他已经竭尽全力,使出了龙象般若功,对方竟然也能接的下来,委实可怖可畏。“好硬的掌力!”风逸甩了甩手,嘴角泛起一丝笑意,说道:“霍都为了活命将你传他的武功,都告诉我了,好让我在中原量才传授,用来减轻他的罪孽!”其实他用的是血刀经上的拳脚功夫,和霍都说的不相干,可他就是故意为之,好让金轮对自己生出必杀之心。一众喇嘛与蒙古武士本就因为他与金轮对了一掌,耸然动容。毕竟金轮国师武功之强,当真是艺盖万夫,力敌九牛,他们就没想过,世上还有人能接他一掌。再当风逸话一出口,能够听懂的喇嘛,都不禁心生震骇。自家武功外传,那可是不死不休的大事。金轮乃是密教不世出的英杰,与风逸掌力一交,立刻觉出其来历不凡,本还想多打听打听,一听这话,任他清明在躬,智能朗照,这时却不由得大动无明。手在怀中一掏,当啷啷一阵响亮,从怀中取出一个金轮。这金轮径长尺半,乃黄金混和白金及别的金属铸成,轮上铸有天竺梵文的密宗真言,中藏九个小球,随手一抖,响声良久不绝。国师金轮指着风逸,厉声喝道:“哼,老衲看你确有一点功力,本想问你与我密教是否有什么渊源,可你非要自寻死路,也怪不得老衲了!亮兵刃吧!”风逸冷笑道:“打不过我,想拿个破轮子吓唬人吗?”金轮国师双眉一轩:“找死!”忽又掠向风逸,手中金轮当胸直推过去。这一推看去似是平常,却极是凌厉,隔着数丈,风逸两条衣带也被劲风带到,笔直射出。可风逸不闪不避,左手抓起达尔巴,向身前一挡。金轮国师直接目眦欲裂,他是一代武学宗师,生平收了三个徒弟,大徒弟因病早逝,三徒弟霍都被人众目睽睽之下杀了,已然脸上无光,如今就剩达尔巴这个二徒儿了。达尔巴此刻穴道被制,动弹不得,这一下,难免误伤徒儿,急将右手金轮回收,左手斜抓,想将人抢夺回来。谁知风逸一把将达尔巴举过头顶,一掌从他腰下击出,金轮变招奇速,变抓为掌。“笃”的一声,二掌相交,风逸飘飞数丈,一落地,脚下踉跄,将达尔巴往肩头一抗,转身就跑。金轮国师似乎也没料到对方如此不济,“咦”的一声,金轮忽地脱手,向风逸背后飞了过去。他飞轮击敌,轮子竟寂然无声,却是金轮飞转太快,轮中小球不及相互碰撞。风逸却觉得背后,荡起一股狂风,扭头一看,一道金光向自己狠狠掠来。风逸冷哼一声,手中取出霍都折扇,动转如电,向轮子拨去。“铛铛铛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