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庙外寒风怒吹,雪飘舞,狂风卷着雪扑打着破庙窗棂。程英就这样走了,没有留下一丝可供风逸寻找的信息。这样大的雪,脚印也会很快覆盖。当然,风逸也不会去寻找。严格来说,他与程英连朋友都不是,顶多算个江湖上的道义之交,没有非找不可的关系,他心里也没想去找。但风逸也有些失望,可也只是长长叹了口气,以神照功之法,继续为李莫愁行功。约过了盏茶的工夫,李莫愁身上汗如雨下,水汽蒸腾,白皙而富有弹性的俏脸变得红润,风逸蓦然觉得一缕幽香钻入鼻孔,这仿佛就是独有的处女幽香,再看复元后的李莫愁更加妩媚,红扑扑的脸蛋娇艳如,他恨不得直接忘掉一切,来个我欲云云。可他知道此刻不光有神像注视,或许还有一个老家伙在啃着鸡腿,默默注视呢。自己纵然可以无视一切,也没有被人免费观看的勇气。李莫愁由死返生,啊的一声,睁眼叫道:“展元,展元…”她头晕眼,不辨东西,朦胧看见身边有一个年轻男子,又当是二十年念念不忘的陆展元,双臂一张,将风逸搂在怀里,大叫:“展元、展元…”风逸被其抱住,心中又是恼怒又是后悔,心想他再有系统,再有奇遇,可在程英陆无双面前,既比不过杨过,在李莫愁心里也不及陆展元,他还想着二得一,这是一个都没捞着啊,一时间百味杂陈。李莫愁一声叫过,但觉一股暖流正在涌遍全身,灵台清透明彻,这熟悉的一切立刻发觉怀中人并非陆展元,而是风逸。急忙松手,只见风逸满脸通红,满头大汗,显然费了很大的功力,想到自己刚才的做法,顿时羞红了脸,呢喃道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可再一细看,这小子的手又在按压自己胸口,也不想再说了。这时风逸行功已毕,吐出一口浊气,将手掌拿开,说道:“好了,以后再抱人,看准了。”忽然李莫愁叫道:“你无耻!”一口抓住风逸的手,张嘴在其手背上狠狠咬了下去。风逸知道利用人家的生命,泡妹子,的确够无耻,这是欠她的。也无心反抗,任她出气。可神照功自行护体,立刻震的李莫愁牙齿松动,口角流血,可她也不松开。风逸只好收束内力,听之任之,哪怕疼的他剧痛钻心,也没挣脱。李莫愁的眼睛一直盯着风逸,他脸上的每一细微的表情,都看在眼里,见他脸色苍白,颇有些心灰意冷,心中一种异样的感觉袭上心头,只觉得脸皮发烧,将他的手松开。李莫愁眼见风逸手背上留下了两排血红的齿印,也不知道有多深,身子一颤,又将目光移开,看着四周已没了旁人,悠悠地说:“那位程姑娘就这么走了,你就没挽留?”风逸说道:“事已至此,又挽留什么?能被你赤练仙子咬上一口,同样也是难忘的记忆。一个样。”李莫愁一扬头,娇笑道:“伱还真是个薄情郎!那位程姑娘走的应该。”她笑得如春怒放,风逸心里却是泛起了阵阵惆怅,说道:“她走,还不是因为你,你还幸灾乐祸,你觉得这样好吗?”李莫愁“哼”了一声,冷冷道:“这真是因为我吗?你们这些臭男人就会喜新厌旧,得陇望蜀。那位程姑娘挺可怜的,自幼父母双亡,成为孤儿,寄人篱下,又被我杀了陆立鼎夫妇,好不容易拜入黄药师门下,学了一身武功,又遇上了你这个登徒浪子,难免会是一个情场失意的结局,唉,女子就是命苦,尤其漂亮的女子。”风逸心中一颤,没有答话,算是默认。他不得不承认,李莫愁看的清楚,心里不由升起了一阵内疚。二人沉默良久,似已无话可说,屋子里沉静的让人窒息。“程姑娘走了,你就不心痛?”李莫愁似乎有意打破沉默,试探着问。“心痛?”为什么要心痛?”风逸一副事不关己,无所谓的样子。李莫愁怔怔地望着风逸,突然从地上弹起,冷笑道:“你果然没心没肺!”她毫不掩饰对风逸此话的不满。风逸也是心中有气,听她如此一说,怒气更盛,闷声道:“男女之事,你情我愿,况且我只是表达我对她的喜欢,她不喜欢我,是她的自由,我心痛有什么用,又做来给谁看?”李莫愁眼角余光瞥了一下他,哼了一声:“那你刚才又说,你格外心痛的话,都是骗人的了?”她双目熠熠,竟不经意露出期盼的神情。风逸不禁一呆。说实在的,风逸对感情的事,是很难把持得住,所以他不信爱情。洪凌波和他只有一面之缘,他只是感到空前的寂寞空虚,才有所动。从内心里,没有所谓的爱。程英之所以让他难以割舍,是因为她的独特气质,再看了她的面貌后,也仅仅是和刘亦菲太像了,所以风逸的这种喜欢,倒不如说是一种圆梦,亦或占有欲作祟而已。什么心痛、还格外,统统就是骗人的。目前与他有交集的女子,洪凌波给了他初夜,自不能忘。但程英仿佛给了他初恋般的感觉,也是他难以忘怀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