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就见二人来至近前,那女子是个跛脚,走路一瘸一拐的。风逸一见,自是认出这是杨过与陆无双。杨过轻笑道:“风兄,你果然在这儿,周伯通果真没骗我。”白天杨过与风逸分开后,突然觉得不对,盖因他与风逸相识以来,风逸言之必中。想来询问,可前倨后恭的事,他与陆无双的傲气绝不允许这样做,便想着跟踪。然而风逸与李莫愁都是武学行家,两人也不敢跟的太近,所以周伯通带着风逸、李莫愁进了绝情谷,两人没有跟上,只能在山里瞎转。但周伯通在绝情谷闹完之后,肚子觉得有些饿,这里又不吃荤腥,便出谷想先吃上一顿,填饱肚子,再回来玩,恰好碰到了杨、陆二人。周伯通那是恨不能将天下人都引来绝情谷捣乱,便指点路径,两人便寻进了谷里。杨过虽不知端倪,但听有人痛骂风逸,不禁发笑,近前就见公孙止长发披散,满身鲜血,在地上扭来扭去,发出声声哀鸣,形同一只厉鬼,心道:“这好像是中了玉峰针。”却不能确定,盖因玉峰针钉入人身,根本看不见,天下毒药也大同小异,正想询问。突听公孙绿萼颤声道:“爹爹,风公子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?”公孙止厉声道:“你个贱人,竟然去信一个外人的话?”公孙绿萼哭道:“那你为什么这么怕我?”伱这些年见到我之时,神色间很不自然,似是心中隐瞒着什么要紧事情,生怕给我知道了。这些年来,也总尽量避开我,不见我面,那是为什么?”绿萼以前见到父亲神情有异,虽觉奇怪,但每次念及,总是只道自母亲逝世,父亲心中悲痛,以至性情改变,但当父亲要将自己送给风逸,哪里还有丝毫父女之情?这决非只是活着要与柳姑娘成亲,其中必定包藏极大阴谋祸心。她越想越难过,但心中也越加明白。父亲从前许多特异言行当时茫然不解,只是拿“行为怪僻”四字来解释,此时想来,显然全是从一个“怕”字而起,可是他何以会害怕自己的亲生女儿,风逸一提母亲死因,心中自然怀疑大涨。公孙绿萼又看向风逸道:“风公子,你是不是知道什么,求你告诉我吧!”说着又再次跪了下来。她起先叫风逸公子,乃是出于礼数,后来叫他大侠,实则颇具讽刺意味,世上怎有抢人东西的大侠?现在再叫他公子,实是想知道母亲之死的真相。风逸心想:“公孙止害你娘,做的极为隐秘,除了当事人,旁人哪里知道。”他知道自己可以假托推测之名说结果,但说具体过程,人家只要说你又从何而知?根本没有可信度!所以他才硬逼公孙止自承其事,怎料此人到了这步,仍然不认!殊不知公孙止不傻,他此刻若想活命,一切都在女儿身上,倘若承认害了裘千尺,女儿恨自己,那才是真的死定了!杨过眼见公孙绿萼眉目清雅,甚是娇美,此刻珠泪盈盈,肤色白里泛红,月光下的她,真是我见尤怜,便想帮她,笑道:“风兄,我曾听人说故事,古时有一个什么国王,烧烽火戏弄诸侯,送掉了大好江山,不过为求一个绝代佳人之一笑。可见一笑之难得!这位姑娘如此美貌,你却惹的人家哭泣,这就大为不该了!”公孙绿萼本来再想风逸所言之事,听了杨过这话,转眼一看,见他长相俊秀,面如傅粉,眼中更是笑意如春、温润和煦,再听他说话有趣,心中伤感也淡了几分。风逸心想:“不愧是杨过,大空调啊!”笑了笑:“你什么意思?”杨过笑道:“世上皆知美人一笑的难得,说什么一笑倾城,再笑倾国,其实美人另有一样,比笑更是难得。”风逸笑道:“你不会说是哭吧?”杨过点头道:“然也,见上美人一面已是极大缘份,要见她嫣然一笑,那便须祖宗积德,自己还得修行三世……”风逸蓦觉这真他妈的油腻,陆无双也已经掐住了杨过腰间软肉,骂道:“你肉不肉麻?”杨过仍是一本正经的道:“无双妹子,这怎么是肉麻呢?要是能让美人一哭,那便须祖宗十八代广积阴功了,她要办什么事,若是力所能及,都得给她办好才成,否则十八代祖宗都要说你不孝!”“格格……”突然,公孙绿萼已笑了起来。这是所有人第一次见她笑。风逸固然胆大,可以肆无忌惮,口不择言,然而这种肉麻话却说不出来。杨过见绿萼一笑,上身微颤,心中不禁一动,陆无双却大为不快,说道:“你不是来找你姑姑的吗?在这里胡说些什么?”此话一出,杨过心中便已懊悔:“我既一心一意向着姑姑,这不规不矩的坏脾气却何以始终不改?杨过啊杨过,你这小坏蛋可别再胡说八道了。”他天性中实带了父亲的三分轻薄无赖,虽无歹意,但和每个少女调笑几句,招惹一下,害得人家意乱情迷,却是他心之所喜。陆无双也不瞧杨过的脸色,向风逸说道:“你也是武林中的大人物,怎么对付旁人也说的过去,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本事?”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