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让所有人都为之头疼,为之恐惧。金轮国师被他吓得取消了,前去英雄大会耀武扬威,打压中原武人抗蒙热情的战略目的。尹克西那柄整个武林只此一件的豪华兵刃,被他拿来在蒙古军阵中抽的蒙古士兵筋断骨折,好不丢脸。尼莫星被他以冰魄银针偷袭,害的断了双腿。潇湘子、麻光佐则是半个月时间里,都是被蒙古士兵抬着行军。这一桩桩一件件,让他们固然丢脸,却也发自内心的恐惧。哪个不希望金轮国师上次那一轮砸死他了!可随着他在英雄大会上的所作所为,传扬开来,都在告诉他们,希望破灭了!如今这个人,竟又站在了自己面前!就是现在,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了风逸的身上,他却在仰头喝酒,方才那句话就好像根本不是他说的。更过分的是,他喝了一口,还将酒葫芦滴了滴,像是已将全副精神都放在他的酒葫芦上,简直视他们这些人有如无物。金轮国师等五人对视一眼,均流露出愤怒、警惕、震骇的神气。以金轮国师武功之强,也是颜色峻变,心想:“他若与周伯通联手,老衲岂不要归天?”心中已然生出退意。笑道:“风大侠有所不知,这位周老先生定要品评一下我等武功,却之不恭,也只好从命了。”忽听周伯通嘻嘻一笑,大声说:“大和尚,我不就吃了你们一点肉,喝了点酒吗?跟着我跑了几十里,是要做什么?”原来周伯通跑出绝情谷,夜中巧遇杨过陆无双后,将二人指点进来,便去寻找吃的。恰巧看到火光,近前一看,竟是南侵的蒙古军营。原来蒙古兵马从华阴出发,过潼关、宿闵乡,渡黄河,行军进入河南。到了洛阳,兵马再次会合,折道向南,向襄阳进发。在这关洛之地休整,周伯通想到郭靖从小和蒙古人在一起,便跑进去找寻。他轻功之强,逝如轻烟,矫似惊龙,黑夜之中直接钻进一座蒙古大帐,看见一条长大羊腿,当即如风掠过,抢了过来,一边吃,一边抢酒喝。他进的帐篷乃是最大的,自是忽必烈的营帐,正在与金轮国师、子聪等人商议大事,被这不速之客惊扰。尹克西见多识广,认的他的身份,知道他是全真七子的师叔。周伯通不见郭靖,便在营帐闹了一场,扬长而去,国师与潇湘子等齐向忽必烈谢罪,自愧护卫不周,惊动了王爷。忽必烈并不介怀,反不绝口的称赞周伯通本事,希望能够收罗过来,别让他去帮助郭靖,以增对方力量。国师等人随即追了上来,周伯通对绝情谷一点好感也无,觉得这里的人都像木头一样,很是冷清,便也想将几人引来,热闹热闹。金轮国师、潇湘子等均是一流高手,与人动手,决不肯自堕身分,倚多为胜,但自从风逸出现后,他们想法完全变了。自己再也不是不可一世的大高手了,又是五人同来,若拿不下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,面上哪有光彩?所以这才有了五大高手围攻一人的场面。风逸缓步走到李莫愁身前,拿起公孙止的黑剑,轻轻扣指一弹,铮然长鸣。国师点头道:“好剑,好剑!”风逸笑眯眯地看向金轮国师,道:“国师,你的武功似乎又精进了,你我两次相会,都是意犹未尽,今日可得好好会会。”国师第一次败于风逸之手,便视为奇耻大辱,第二次他与五大高手加上千军万马,死伤无数,也让风逸扬长而去,震骇之余,怎能没有怨毒之心?听到这儿,双眉一轩,嘿笑道:“风大侠死里逃生,也是可喜可贺!只不过有些事,总得试一试才知道!”他口风虽硬,心里却很发愁:“今日太岁出土,大不吉利!”心思转得风车一般,急想对策。风逸点了点头,看向尼莫星,说道:“你也是一派宗师,如今两条腿都断了,还不回天竺,非得将老命送在中原,绝了你这一门才罢休吗?”尼莫星生性豪勇,一惊之后,胆气又粗,露出怨毒之色,说道:“你的功夫很好的,可你用毒断了我腿的,我要找你报仇的!”风逸微微一笑,目光一转,瞧了瞧潇湘子与尹克西,摇着头道:“你们两个一个在深山勤修苦练多年,另一个只是商贾,何必与蒙古人掺合?现在走,也还来得及!”风逸整个人都像是一把出了鞘的刀,散发着一种凌厉之气,咄咄逼人。别说绝情谷的绿衣弟子,就连潇湘子与尹克西这等身怀绝技的武林豪杰,与他眼神一触,都不禁心中一跳。他们再是自负横行武林,无人能制,但风逸崛起江湖,声威日盛,浸浸然已有凌驾五绝之势,心中着实有些害怕!但若是被他一言喝退,委实拉不下脸来。尹克西叹道:“不瞒风大侠,我也知道此番与你相见,生死难料,但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,我若有所长短,还望风大侠不让我曝尸荒野。”潇湘子瞥他一眼,冷哼不语。风逸笑了笑,又看向麻光佐,说道:“麻老兄,你脑筋迟钝,是非不明,风某也劝你一句,离开这里,脱离蒙古。才是保命之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