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于丐帮,更是让武林再不受乔峰欺瞒。我是弱女子,不懂其他大道理,但武林中人人视乔峰为死敌,人人皆欲杀之而后快。你为他张目还则罢了,又说全舵主诬陷于你,也不是丐帮弟子,可你当着天下英雄如此待他,又将这英雄大会的东道薛神医与游氏双雄放在了哪里?还是你风逸觉得与乔峰联手,根本不将他们与天下豪杰放在眼里?”康敏心计极深,颇会装模作样,她一幅弱女子姿态,众人纷纷流露赞同神色,叫道:“马夫人说的是……乔峰害了兄长……那是禽兽……”乔峰武功高绝,威名素著,如日中天,兼且身为丐帮第一大帮帮主,平生行事果敢,声誉虽高,却也树敌良多。是以乔峰恶名缠身之时,大有墙倒众人之势。因为似乔峰、风逸这种高手,武林人其实很不喜欢。盖因大家伙谁出去不是个高手?青城派与蓬莱派气势汹汹的来找慕容复报仇,却被包不同随意就打发了,结果他连一个丐帮长老都打不赢,乔峰更是一出手,秒擒包不同、风波恶他们。这种天差地别的差距,让人佩服之余,也不免羡慕、嫉妒、恐慌。是以弄死乔峰也好,风逸也罢,实际上也是人性之恶的祭品,故而叫声此起彼伏。不少人嘴上不说,心里也是暗暗点头。薛神医与游氏双雄也觉得大丢颜面。乔峰也觉得这话有理有据,好生厉害。是以头一次举目直视马夫人,只见她眉目清秀,相貌颇美,眉梢眼角之际,微有天然妩媚。在杏子林中乔峰见过马夫人,可那日是在晚上,林中火把之光闪烁不定,此刻方始看清她的容颜。没想到如此厉害的女子,这么一副娇怯怯、俏生生的样子。风逸冷哼一声,说道:“马夫人,你的厉害我知道。别看你柔柔弱弱,轻飘飘的,却让英雄好汉脑袋掉了事小,死了还得背一身臭名呢。”马夫人秀目圆瞪,说道:“风公子,今日以后,你的大名一定会遍传武林,在我一个未亡人面前,说这样的话,不觉失礼吗?”“失礼?”风逸微微一笑:“我……”他最爱对漂亮女人口,可想到今日是自己成名之日,心中一凛,后面的调笑之词登时打住。马夫人森然道:“先夫死在乔峰手上,证据确凿,不用质疑。你既与乔峰交情好,又仗着武功高,强词夺理,何不将我这弱女子杀了?”乔峰气急,大声道:“马夫人,我与风兄弟初次相逢,你才是强词夺理,诬赖好人!”马夫人冷笑道:“有人连众目睽睽下发生的事,都可以抵死不认,我这算什么强词夺理了?”众人点头称是,乔峰刚才还说自己不认识慕容复,可丐帮人都说,他们是被风逸与慕容复救的。乔峰一时无语。全冠清冷笑道:“乔峰与慕容复沆瀣一气,害死马副帮主,这风逸武功如此之高,却全无名声,依我看,风逸是假,怕是姑苏慕容复易容改装而来!”话音方落,只听嗡的一声,四下里议论之声,哄然响起:“有道理!”姑苏慕容固然名震天下,却也是仇恨遍地,而风逸武功这么高,江湖上却是不闻其名,或许“风逸”的确是慕容复的化名。全冠清嘴角掠过一丝阴笑,他深知姑苏慕容复也是仇家遍地,不说别的,单只少林高僧玄悲大师之死,玄难、玄寂就不会坐视不理。但若不是慕容复,要不让人去揭面皮。可风逸这种人,怎会容忍此事发生?他认为风逸此时的唯一证明方式,便是对慕容复表达不屑。因为人人都懂,没人会用假名字,扫了自己正儿八经的名头。但今日来者如此之众,日后传扬出去,以慕容复的威名,岂能与风逸甘休?乔峰亦是瞪大双眼,盯着风逸,心里一时转不过念头。阿朱的清亮双目,也一转不转盯着风逸。她会易容术,公子爷自然也会。就见风逸脸颊涌起一股浓浓血色,眼中细微寒光若影若现,眉梢眼角透出一股凌厉煞气,不觉心头打个突,心想:“他不是公子爷,公子爷温文潇洒,像一只凤凰,没有这重的戾气,而且他再是能易容,这脸色却改不了。”想着又觉好笑,哧地笑出声来。乔峰见她发笑,突然想起正事,发出一声长啸,雄浑悠长,直如千军万马疾行赴阵,将满场议论之声一齐压住。群雄心惊之余,目光炯炯,逼视乔峰,纷纷拿出兵刃。密密麻麻的寒光耀眼,说不尽各种各样的长刀短剑、双斧单鞭。跟着又听得高处呐喊声大作,屋檐和屋角上露出不少人来,也都手执兵刃,把守着各处要津。乔峰虽见过不少大阵大仗,但往常都是率领丐帮与人对敌,己方总也是人多势众,从不如这一次般孤身陷入重围,还携着一个身受重伤的少女,到底如何突围,半点计较也无,心中也不禁惴惴。阿朱更是害怕,哇的一声,哭了出来,说道:“乔大爷,你快自己先走,不用管我!他们跟我无怨无仇,不会害我的。”乔峰心念一动:“不错,这些人都是侠义之辈,决不会无故加害于她。我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