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,你看那女子眼里还有旁人吗?”王语嫣乃是一等一的大美人,自然长在风逸的审美上,可对于王语嫣,他压根理都不理。因为王语嫣对慕容复爱的太深了,若想用心去融化撬杠,他压根没那闲功夫。段誉人长得俊,武功又高,还是一国皇帝继承人,对王语嫣痴心一片,几次三番救命,王语嫣也发现自己在慕容复心中不怎么重要,可这种种条件加在一起,段誉却都换不来王语嫣一个瞩目的眼神。风逸乃是生意人性子,最讲究实惠,有这心力,足够把好几个妹子一起玩耍了。再或是直接用强,如云中鹤这种人一般,他又不齿这种行为,所以类似王语嫣这种心有所属的美女,也就从他这里路过了。实在是付出与收益不成正比。阿紫听了,本想细加询问,然而风逸又闭目不语,只好暂时按下好奇之念,看场上情况。场上之人没有人去听风逸与阿紫窃窃私语,更无人去理会段誉的自惭形秽,目光全都集中在了慕容复身上。一方面谁都没想到名震天下的“姑苏慕容”,竟是这么个俊雅清贵的公子哥儿。再一个邓百川手掩着半边嘴,只防声音外泄,向慕容复低声禀告他们的遭遇。这意味着什么?慕容复听了,先和众人一一行礼厮见,言语谦和,着意结纳,众人互道仰慕,就连一旁运功调息的丁春秋,也都说了句客套话,至于太姻伯这个称呼,那是想都别想。王语嫣虽没亲见丁春秋,却久闻其名,谁知他现在浑身发抖,颇为狼狈,哪有不可一世的星宿老仙派头,目光里透着好奇。丁春秋却是不敢看这个名义上的外孙女,只觉他的光辉形象,会随着王语嫣给她母亲一说,荡然无存!当然,最紧要的便是,今天怎么才能活下来!慕容复又对段誉说道:“段兄,你好。”段誉见他神情举止,又是英俊,又是华贵,神色惨然,摇头道:“你才好了,我……我一点儿也不好。”王语嫣“啊”的一声,道:“段公子,你也在这里。”风逸眉不扬,目不动,但身旁有甚异动全能知觉,此刻都能想到王语嫣是怎么一种惊讶表情,毕竟能够发现段誉这个活生生的人,那是得多不容易啊!段誉何尝不知这意味着什么,心头突然觉得一阵酸楚,喉头如被甚么东西哽住了一般,只道:“是,是,我……我……”王语嫣道:“段公子,你找阿碧吗?我表哥派人送她回苏州去了。家里没人照应,我们都不放心。”段誉唯唯而应。旁人都看在眼里,有怒其不争者、亦有暗暗鄙视者,这哪有丝毫大理世子的风范?苏星河暗想:“听说段正淳风流倜傥,怎么生的儿子,看到这女子,竟会语无伦次?真是个呆子,幸亏没有让他破了珍珑棋局,丢我逍遥派的人!”阿紫眼见哥哥这种唯唯诺诺的样子,心中大为不乐,这不连带着自己也跟着丢脸吗?当即起身忿忿道:“喂,你就是那个慕容复了?”“不错!”慕容复目光一转,面寒如冰,淡然道:“风大侠,久违了,阁下当真风流潇洒,不知樊楼所见的姑娘哪里去了?”场上高手虽多,慕容复心中最最忌惮的,便是风逸。去年樊楼一会,看似是他占了上风,可实际情况他最为了解。这时见了风逸,敌意虽也不存,但总是未能释然,再加上自己三位下属尽皆中了他的寒毒,他若是置之不理,这姑苏慕容与风逸不但高下立判,就是江湖传言,也会更加难听。一定会有人说,所谓风逸落荒而逃的传言,是他慕容复自导自演的,人家风逸当面出现,他什么都不敢做了。风逸眼帘低垂,只淡淡一笑道:“在下不才,生平唯好女色,目下身边还缺王姑娘这样的美人常伴左右,不知慕容公子,能否割爱!”场内一片静寂,除了风吹松涛之外,听不到其它的声响。王语嫣一双美目中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,望向风逸。慕容复微笑不语。风逸含笑道:“前番樊楼一见王姑娘,真是美貌惊人,生平罕见,故而念兹在兹,不知小姐能否给在下一条路走呢?王语嫣听风逸称赞自己相貌美丽,颇为高兴,于他的轻薄言语倒也不以为忤,微笑道:“我能给你什么路走呢?”风逸笑道:“我早就听说姑苏王家小姐不但美貌过人,更是精通天下武学,时常指点慕容公子,我的要求也不高,只想知晓通往姑娘心田的路,该怎么走,还请指点!”慕容复被一句王语嫣指点自己武学,塞的郁闷至极。众人却各自交换眼色,均想:“这两人针尖对麦芒,武林要起风波!”王语嫣哪里想过风逸敢在大厅广众之下,说出这话,登时双颊飞红,看向了慕容复。“在下很不明白!”慕容复目光中满蕴笑意,说道:“阁下享誉江湖,你要对付在下,又何必攀扯我的朋友!难道你不知一人做事一人当的道理?”众人见他语气谦逊,内容却是冷傲至极,这是下了战书了。心想:“不愧是年纪轻轻便已经独据一方,声名显赫的慕容复!”场上汇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