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色苍白。众人听了这话,却应声一惊,纷纷道:“什么?”声音有先有后,有高有低,风逸只从声音里面,就能听出这些人各怀主意。就是慕容复也是面色大变,不可置信的看着风逸。王语嫣芳心大急,说道:“表哥,你受伤了?”慕容复不言不语,浑身发抖,往事蓦地里兜上心头。要知道,慕容复自幼勤学武功,进境甚速,上次又在东京巧遇燕龙渊,在他的指导督促之下,武功大有长进。燕龙渊不但暗中将“参合指”相授,更是指导他修习内功,此时的慕容复武功已凌驾于原剧情中的慕容复之上了。然而燕龙渊本就是慕容博的化名,而这所谓“参合指”也是慕容博三十年来在少林寺藏经阁,通过少林指法演变出的产物,所以以前的慕容复压根就不会。这一次是因为风逸,导致父子二人在东京相会,慕容博假托燕龙渊之名将自己悟出的“参合指”,交给了慕容复。然而慕容博因为修习少林武学,致使自己阴气太盛,风寒内塞,慕容复内力远不及他,阴阳难以调和,自然也得上了这毛病。慕容复又怎知风逸压根不用与自己交手,便揭破了他的底细,更辨识出他武功的火候深浅。他深知风逸武功之强已是可惊可叹,却没想到见识眼力似犹在武功之上。刹那间,慕容复百味齐集,再也说不出话来。旁人不知慕容复与燕龙渊学武之事,但见了慕容复的神情,便知风逸所言一定不虚,场上一片寂静,只有风吹松树,发出猎猎之声。鸠摩智悠悠一叹道:“唉,想当年慕容博老施主的斗转星移威震武林,没想到听人一言,就不敢拔剑亮招,也不知道老友泉下有知,是何感想?”众人听了这话,一个个神气古怪,均知他在挑拨慕容复与风逸相斗。阿紫却是眉飞色舞道:“自然是后继无人,感到失望,还能怎样?”包不同“呸”了一声,说道:“简直一派胡言!什么失望,我看就是姓风的故意装神弄鬼!”“不是装神弄鬼!”苏星河冷不丁开口:“慕容公子身上的确有伤!”众人一片哗然,薛慕华有神医之称,他师父的医术可想而知,王语嫣急道:“老先生,还请救救我表哥。”苏星河呵呵一笑,扬声道:“果然是天下之大,英才辈出,不曾想风公子武功绝伦,竟然深通医道,一眼便看出慕容公子的病症,老朽佩服,这就请来下棋吧!”无崖子当年立下规矩,目的寻求破解棋局之人,而非救人,况且苏星河看到王语嫣的长相,就从心里厌恶,怎会搭理!风逸笑道:“让慕容公子先吧,人家看了半天,总不能让人白来一场!”苏星河微微颔首:“慕容公子请!”慕容复知道自己阴气太盛,也自忖随着时间,自可以阴阳调和。故而才来赴约,在段誉破解之时,在树后看着棋局凝思已久,自信已想出了解法,这才出手,当即走到棋局旁,拈起白子,入局下棋。鸠摩智微笑道:“慕容公子,你武功虽强,这弈道只怕也是平常。”说着下了一枚黑子。慕容复道:“未必便输于你。”说着下了一枚白子。鸠摩智应了一着。这一下子大出慕容复意料之外,本来筹划好的全盘计谋尽数落空,须得从头想起。过了良久,才又下一子。鸠摩智运思极快,跟着便下。两人一快一慢,下了二十余子,鸠摩智突然哈哈大笑,说道:“慕容公子,咱们一拍两散!”慕容复怒道:“你这么瞎捣乱!那么你来解解看。”鸠摩智笑道:“这个棋局,原本世人无人能解,是用来是用来作弄人的,小僧有自知之明,不想多耗心血于无益之事。慕容公子,你在江湖,不敢直面风大侠,在棋局连我在边角上的纠缠也摆脱不了,还想逐鹿中原么?”慕容复心头一震,霎时间百感交集,翻来覆去只想着他那句话:“在江湖不敢直面风逸,在棋局连我在边角上的纠缠也摆脱不了!”这些日子,他钻研“参合指”,日夜潜修,颇有所得,对付旁人,他谁也不惧,然而风逸在樊楼上给他露的那一手袖力,直让慕容复时时刻刻都不能忘怀,他怎么练,都觉得不及风逸,心里莫名的有种惧怕。所以此刻面对风逸,明知不出手,就是示弱,威望必定受损,却也不敢出手。因为与风逸一战,一定败北,则会更加难堪。到时候樊楼之事的风评一定会翻转,说风逸不是落荒而逃。而是慕容复不堪一击,人家心胸宽广,不屑计较,他却妄做小人,故意散播流言,败坏风逸名声。想到这里,慕容复冷汗淋漓,就听阿紫笑道:“唉,这慕容家原来都是些毫无自知之明的人啊!”她是从不吃亏的性子,刚才包不同对段誉冷嘲热讽,说段家云云,她也姓段,逮着机会,又怎能不回击?慕容复蓦然一声大喝,大声说道:“好,我就来领教一下阁下的武功!”身子一晃,足不点地,矫矫如龙蛇游走,冲向风逸与阿紫。众人无不动容,鸠摩智丁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