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接受,那就好聚好散,胜过空留遗憾。无崖子到死恐怕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爱谁。童姥、李秋水至死也爱无崖子,这又是何必。李秋水见风逸对自己微笑,更是报以浅浅一笑,加上她一颦一笑之际,轻风动裾,当真是风情万种。童姥见她兀自卖弄风骚,风逸更是如看自己之时一样,又惊又怒,柳眉倒竖,叫道:“风逸,你吃错药了,什么女人你都想看?你要真喜欢女人,我缥缈峰美女万千,任你挑选,哪个不比这个丑妖婆、老贼妇强上百倍?”阿紫也变了脸色,望着童姥,面上透出一股恼怒,叫道:“你胡说什么?”风逸立马意识到祸事了,暗叹道:“阿紫这性子,如何能够忍受四胞胎?难道真的只是过个眼瘾?那岂不是终身之憾?若要成功,不知道还得多难,我该怎么做才能达到目的呢?”人家姐妹两苦大仇深,风逸却在想女人,显然没将童姥的不世之敌李秋水看在眼里。只听李秋水说道:“师姐,你到老还是这脾气,人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你总要勉强别人,一旦不如你意,就骂骂咧咧的,这有什么意思?小妹劝你,还是对人有礼些的好。童姥大声道:“李秋水,逍遥派掌门人在此,你还不跪迎,听由吩咐,更待何时?”李秋水愣了一下,“逍遥派”尊卑甚严,掌门之令,无人敢违,可是李秋水连无崖子都能背叛,怎会听她的,冷笑道:“逍遥派掌门人可不是你,你有什么资格发号施令?小郎君,你要我跪吗?”李秋水说话温柔中带着妩媚,直让人丧魂夺气,风逸虽然内力深厚,仍感受到了她的那种诱惑。李秋水这个“神仙姐姐”的金字招牌,又通过了一次严重的考验。不待风逸开口,童姥当即骂道:“你个贼贱人,你就是天底下最不识羞的货。你当年陷害我不能长大,抢走无崖子,又继续勾引男人,与他的徒弟丁春秋都干起了人所不齿的勾当,似你这等猪狗不如的无耻之尤,早该天打雷劈。无崖子临死前还记挂着我,要让人保护我,风逸来此,就是不容你这人尽可夫的贱货,再活于天地之间……”未等她说完,李秋水双眼精光一闪,白影晃动,急如惊风,飘如浮云。就见一团白影从天而降,顿感寒风扑顶,童姥功力最弱,只觉肌肤欲裂,风逸当下拂袖一挥,将童姥往后一带,一掌冲天劈去。李秋水但觉掌风凝若实质,雄浑无匹,不觉吃惊,当下不敢怠慢,掌力一转,蓬的一声,四周狂风猛起,枝叶碎散,飘退而出,足下陡转,脚底旋风四起。李秋水心下大感骇异,心道:“这人竟然如此了得?”目光在风逸身上来回逡巡。风逸掌力一发便收,并不追击,淡淡道:“太妃娘娘不认我这掌门人,看在无崖子先生面上,我可以不做计较,然而你想伤童姥,那就万万不能!”李秋水越看风逸越觉惊讶,忽地摇头说:“你这样的功夫,我师哥可教不出来,而且你的内功不是逍遥派。”风逸笑道:“武功是谁教的不重要,掌门是无崖子传的就够!”童姥死里逃生,看到风逸一掌击退李秋水,心中又惊又喜:“他遇强则强,竟然如此深不可测,”此时才回过神来,叫道:“风逸你若是不下杀手,就将她打成重伤,让她三个月不能来寻!”李秋水心中咯噔一下,笑道:“小郎君,你莫看我师姐容月貌,她可是个九十六岁的老太婆,却不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呢,你可不要被她迷住了。”她本来自恃神功,压根没将几人放在眼里,怎料风逸武功如此了得,本想挤兑他不是逍遥派的人,没有资格插手本门恩怨,谁知对方压根不上当,便又开始胡说八道,以乱几人心神。阿紫听了这话,想到风逸刚才的表现,一双黑溜溜的眸子直瞪着风逸。童姥一生守身如玉,本来没这想法,可想到风逸盯着自己的炽热目光,心想:“他该不会真的对我……”这念头一起,双颊有如火烧,感觉真是羞死人了。但是风逸天性好色,在女人这一块,比无崖子还要不堪的多,若非童姥声音苍老,让他提不起兴趣,就冲这长相,他也不介意发生点露水情缘。所以听了这话,毫无所动,只淡淡一笑,道:“李姑娘若是不听在下良言相告,那就请进招吧。”双掌微微一提,脚下灰尘向外飘出,立时现出一个三尺开外的正圆,好不齐整,纵然让人用圆规去划,都未必能有这景象。李秋水乃是武学行家,只这一手,足以证明对方内力、武功俱是超凡入圣,不可思议。心中咯噔一下,笑容收敛,轻轻叹道:“无崖子既然让你当掌门,我也是逍遥派的人,你为何偏偏护着她?”说着伸左手揭开蒙在脸上的白绸,露出一张雪白的脸蛋。阿紫啊的一声,大为吃惊,只见她脸上纵横交错,共有四条极长的剑伤,划成了一个“井”字,由于这四道剑伤,右眼突出,左边嘴角斜歪,说不出的丑恶难看。李秋水目光闪动,淡淡地说:“多年前,有人用剑将我的脸划得这般模样。你是本派掌门,你说说,这仇我该不该报?”说着慢慢放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