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百闻不如一见,风大侠果真气度非凡,英雄风采!”风逸抱拳道:“大师过奖了。”玄慈方丈伸手一肃道:“请!”风逸看了阿紫一眼,少林寺素来不接待女客,她可是身着女装,为了照顾少林面子,便掏出一顶帽子。但听玄慈方丈道:“金刚经有云,无人相,无众生相,无寿者相,施主不必执着男女。请!”不提风逸的名声,只提风逸救了玄难、玄痛性命,就当得起众僧礼拜,带一个妙龄女子入寺,又算的了什么?况且人家直接说明这是自己妻子,总不能迎一人,留一人,如此,反而失去了迎接的意义。因为那不是卖交情,而是生嫌隙。老和尚没妻子,也知道没有哪个男人,允许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丢了面子。风逸微一欠身,叹道:“倒是风某着相了。”进到寺门,到了大雄宝殿,众人寒暄一阵,在侧殿上了素斋。就见素八珍、雪芽茶、方柿饼、玉糁羹、面饼,六和人参汤,应有尽有,的确是用了心了。风逸与阿紫食用几口,果觉清香甜美,兼而有之,少林寺恐怕也未必人人可用。晚间,就有人带风逸与阿紫去禅房休息。屋中陈设与灵鹫宫也差不多,很是古雅,铜钟铁炉与也有些类似灵鹫宫的铜鼎陶瓶,堂中一盏巨大琉璃灯,悬在殿顶,灯焰足有碗口大小,放出缤纷异彩,神桌上点着粗如儿臂的巨烛,烛焰窜起半尺多高,偶尔发出“必剥”之声,再无其他声音。风逸心想:“以今天的排面,明日以观看佛法为由,去藏经阁一趟,若是见到扫地老头,先摸一下虚实,就好了。别到时候邀战了,却战之不下,那就尴尬了。”他心中思忖,阿紫却满是好奇,推开窗户,时而目光四扫,时而聆听动静,说道:“这少林寺不是有千百名僧侣吗,入夜之后,怎会如此寂静!”风逸笑道:“少林寺终究是禅宗祖庭,戒律谨严。”阿紫一撇嘴道:“难道就没有出过不肖弟子吗?”风逸摇了摇头道:“你这话本身就不对,古往今来,哪门哪派没有不肖弟子?相比而言,少林寺僧众多,武林败类出得少,就是戒律森严。就像世俗之中,有人说某个地方治安好,难道就代表这个地方没有违法乱纪之人吗?”阿紫哦了一声。风逸笑道:“这里一身清气,你也刚好修炼神功。”阿紫当即打坐运功。翌日清晨,风逸与阿紫用过早饭,忽听得钟声镗镗大响,连续不断。玄难大师前来,说请他做个见证,风逸很是狐疑,带着阿紫随他来到了大雄宝殿。就见两排值殿僧人,僧衣鲜明。进入之后,殿内香烛缭绕,千名僧众早已按照原定的位置站好。大雄殿内肃穆异常,几乎连呼吸声音都可以听得见,显然等待举行一个不平常的仪式。可风逸与阿紫一进殿,有许多僧侣,未知此事,一时惊讶无比,少林寺中竟有女子入内,这真是从所未有之事。但见是达摩堂首座亲领,虽不知两人是何方神圣,也知来人必然不凡,乃是本寺贵客。风逸与阿紫被玄难安排在右首宾席,玄难步入后殿。阿紫性子好动,也被这种庄严的架势给震住了,不敢说话。风逸也正猜测,少林寺是何用意,只听钟声三响,诸僧齐宣佛号:“南无释迦如来佛!”方丈玄慈与玄字辈的八位高僧,陪着另外六名僧人,从后殿缓步而出。殿上僧众一齐躬身行礼。那六僧衣服与少林寺服饰不同,目光扫见阿紫,微露惊色。玄慈等人却开始参拜殿上佛像,六人也只好一起参拜,然后分宾主趺坐在蒲团上。风逸认得少林寺八位玄字辈高僧乃玄难、玄痛、玄渡、玄寂、玄止、玄因、玄垢、玄石等人,此外尚有其他玄字辈高僧坐在下首。那另外六僧坐在左侧,年纪都已不轻,坐在首位的约莫七十来岁年纪,身形矮小,双目炯炯有神,顾盼之际极具威严。玄慈方丈面容肃穆,向本寺僧众说道:“这位是五台山清凉寺方丈神山上人,大家参见了。”众僧听了,都是一凛,躬身向神山上人行礼。这神山上人在武林中威名极盛,与玄慈大师并称“降龙”、“伏虎”两罗汉,据说武功与玄慈方丈在伯仲之间。只清凉寺规模较小,在武林中的位望更远远不及少林,声望便不如玄慈了,均想:“听说神山上人自视极高,曾说僧人而过问武林中俗务,不免落了下乘,向来不愿跟本寺打什么交道,今日亲来,不知是为了什么大事。再看一边的风逸与阿紫,均知事情很大。玄慈伸手向着其余五僧,逐一引见。原来是开封府大相国寺观心大师、江南普渡寺道清大师、庐山东林寺觉贤大师、长安净影寺融智大师,五台山清凉寺神音大师,乃是神山上人的师弟。观心大师等四僧都是来自名山古刹,只大相国寺、普渡寺等向来重佛法而轻武功,这四僧虽武林中大大有名,在其本寺的位份却并不高。少林寺众僧躬身施礼。观心大师等起身合十还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