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逸先问萧峰心愿,又云山雾罩的要讲故事,众人有些摸不到头脑,好在这几个女子,都是喜欢热闹的。尤其阿朱,她立刻说道:“好呀,我最喜欢听故事,可惜萧大哥一板一眼的,讲的不好,就让姐姐听听你讲故事,能不能让人乐上一乐。”风逸微微一笑道:“我讲的故事虽是虚构,可其中的恩怨情仇,委实可悲可叹哪。”萧峰哈哈一笑,拍手道:“就冲这个可悲可叹,你我也得喝上一碗!”“是啊,是啊!”段誉也是性情中人,急忙举碗。风逸喝了一口,悠悠道:“从前有一个少年,乃是匈奴人,可他因为一些特殊原因,不但被汉人抚养长大,更被名门正派的高人教授习武,他天姿聪颖,再加上勤奋刻苦,十年便已出师。那年他才十六七岁,随后又拜入显赫门派,他奋发图强,一步步在门中崭露头角,不过几年时间已经威震江湖,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,同时也获得了门中长辈的认可与信任……”萧峰心中觉得有些不对,“呀!”段誉脱口道:“这人的经历不和我大哥一样…………”阿紫似有些恼怒:“你若是想听故事,就别打岔。”却听风逸续道:“那少年并不知道自己身世,随着年龄渐大,他跃马江湖、快意恩仇,在江湖上广交朋友,不但为师门争气,自己也算功成名就。”说到此处,长长叹了一声:“人这一生起起伏伏,有高光必有低谷。”萧峰听到这里,不觉心子狂跳,呼吸也紧促起来。“那人武功绝伦,精明强干,当世无两。他的长辈将门派掌门传给了他,可生怕他有朝一日得知自己身世,会成为汉家敌人。所以留下遗言,倘若此人亲匈奴而远汉人,便用一切手段取他性命,下毒暗杀有功无罪,而这遗言却秘不外宣,只是写成书信,留给了一名心腹,只不过……”说到这里,阿朱接口道:“只不过这遗言被居心叵测之人得到。”风逸颔首道:“后来他门派中的一个兄弟妻子喜欢上了这个男人,然而这个男人却根本不将她放在心上。这女子性格要强,又生性毒辣,她爱而不得,因妒生恨,利用几个裙下之臣,将男子匈奴身份大白于天下。导致这男子从一个万人崇敬的大英雄,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……”他此言一出,在场之人,尽皆看向了萧峰。便是萧峰也是身子一颤,不由将双手握紧了几分,眼中透出慑人凶光。“咯咯…”阿紫却捧腹大笑起来。风逸一本正经地问:“你笑什么?”阿紫一呆道:“我就是觉得挺滑稽的,这样一个英雄豪杰竟然坏在了一个女子手里,还是一个喜欢自己的女子。”黄婉儿忍不住道:“这很可笑吗?她喜欢人,难道非得让人也喜欢她吗?她得不到就毁掉,根本就算不得爱,这就是怨孽罢了。”“是的,黄姑娘说的不错!”风逸点了点头:“可情之一物,多误世人,这不分孽爱真情,因为有情人能成眷属也非定数!”黄婉儿一愣:“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阻挠?还是遇上的时间不对?”“世上也有这种原因。”风逸淡淡一笑道:“那位大英雄身份暴露之后,众叛亲离,可他却不相信,以为是有人诬陷,他展转千里,四处探查,终于知道这一切的确都是真相。他就是匈奴人,不是汉人。他有些自暴自弃,好在他身边有个红颜知己,不在乎他是什么人,一心一意跟着他。可这个大英雄的亲生父母不但被杀死,就连养父养母授业恩师也被人杀了,人人都以为是他做的,都要杀他而后快!他却要查出真相,找到那个大恶人,为这些人报仇。那女子也一同帮忙,可查来查去,除了让一些人丧命,毫无头绪。那女子说咱们不如去关外牧马放羊,了此一生!”阿紫忍不住插口道:“我知道了,最后这男人就英雄气短,陷在温柔乡里了!”风逸哈哈一笑:“那男子一身血海深仇,怎能就此放弃?便说找那个陷害自己的女人再查最后一次,若还无结果,两人就远赴关外,携手到老,谁知……”手去拿酒碗。“怎样吗?”阿朱急忙给风逸倒了一碗酒。风逸饮了一口酒:“这功夫不负有心人,这一对小情人竟然从那个坑害自己的女人口中,得知了这个大恶人的姓名,他们几经寻访,总算找到了仇家。可怎料这个仇家,竟然是这个女子的亲生父亲。女子从不知道父母是谁,陡然见到了父母,别提有多高兴,而她更知道爱人为了报仇,费了多少功夫。可这一切,那男子毫不知晓,他依着江湖规矩,光明正大地约那仇家半夜见面,以做了断……”阿朱吃惊道:“那仇人去了吗?”风逸道:“那人在江湖上大大有名,怎能食言?自然是去了,只不过却没料到一事。”阿朱急道:“什么事?”阿紫道:“姐姐,你别插嘴了,好好听,行不行?那个仇人可是被这大英雄杀了吗?”阿紫故事听了一半,好生好奇,可她知道风逸行事大有用意,不似刚才那么兴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