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余沧海冷笑道:“师太,你倒听听令高徒的说话,她叫这恶贼作什么?”定逸怒道:“我没耳朵么?要你提醒。”她听得仪琳叫令狐冲为“令狐师兄”,心头早已有气,余沧海只须迟得片刻说这句话,她已然开口大声申斥,但偏偏他抢先说了,言语又这等无礼,她便反而转过来回护徒儿。定逸师太说道:“她顺口这么叫,又有什么干系?我五岳剑派结义为盟,五派门下,都是师兄弟、师姊妹,有什么稀奇了?”余沧海冷笑一声,眼神如刀似剑,锐利无比射向劳德诺,身子一晃,左手疾出,骈指如剑,风声飕然,直点他胸口“气胡穴”。劳德诺心中大骇,急忙叫道:“不关我事!”说话间,胸前风声已至,却已躲避不开,左掌朝余沧海手腕便切,身手也颇快捷。余沧海一声冷笑,左手转了个极小的圈子,已将他双手抓在掌中,右掌抵在他的胸前。劳德诺胸口一窒,一口气堵在喉间,居然无法吐出。众人看的无不佩服,青城掌门名不虚传!华山弟子则是骇然欲绝,要救哪里来得及,一众高手都知道余沧海掌力含而不吐,否则他那名震武林的“摧心掌”施展出来,劳德诺已经一命呜呼了。令狐冲铛的一声拔剑出鞘,叫道:“好賊道,你要为弟子出气,冲着我来,抓我师弟算什么事?”余沧海目光一凛,一丝寒意倏然泛上他那瘦削的面孔,冷冷注视了令狐冲半晌,突地道:“你难道真不知道,我为何要对你这位老师弟出手,你难道真不知道理由?嘿嘿,华山派,君子剑,在我余沧海面前装蒜还不够!”跟着内力一吐,右手一推,砰的一声,劳德诺重重撞在大厅墙上,灰泥簌簌而落,喝道:“你这家伙一路上鬼鬼祟祟地窥探于我,存的是什么心?你当我不知?”劳德诺给他这么一推一撞,五脏六腑似乎都要翻了转来,伸手支撑,只觉双膝酸软得犹如灌满了黑醋一般,只想坐倒在地,勉力强行撑住,听得余沧海这么说,暗暗叫苦:“原来我和小师妹暗中察看他们行迹,早就给这老奸巨猾的矮道士发觉了。”令狐冲很是不解,不由看向了小师妹,众人也是一般,劳德诺怎敢去窥探余沧海?莫非是岳不群授意?岳灵珊叫道:“你们青城派身为武林正道,更是川西武林领袖,可连福威镖局的镖师、趟子手都不放过,还不许旁人看吗?”余沧海冷笑道:“难道福威镖局的命是命,我儿子的命就不是命?你说杀的人多,贫道冲动之下,的确有失考量,但贫道想请教,若本派弟子将灵珊侄女你杀了,令尊能不能心平气和,只找下手之人报仇,好继续发扬君子之风呢?”此话一出,岳灵珊登时语塞。这话可不敢乱说。江湖上有所谓“冤有头债有主”的说法,可毕竟因人而异,不能一概而论。普通弟子与掌门亲生子女地位,绝不可同日而语。倘若杀了岳灵珊,只找凶手一人。那让岳不群这类人抓狂,岂不简单?比如青城派弟子将她杀了,余沧海将凶手解给岳不群,说你拿去报仇吧,此事就此了结。对付五岳盟主左冷禅,也挺容易。杀了他儿子,你再将凶手处置了。一切就此揭过!闹呢!谁要这样想,那还真是棒槌!那必然会牵连!就像乔峰那等恩怨分明的好汉,可对于杀了义父义母、师父的仇人,气愤之下都要将其全家杀的鸡犬不留,阿朱为此都曾劝过。故而青城派灭了福威镖局之事,江湖上已经传的沸沸扬扬,长青子早年败在林远图剑下,武林中并不周知,人人都说青城派志在劫夺林家辟邪剑法的剑谱。但余沧海却宣称他为了给师父出气,再加杀子之仇,故而有人纵然不信,却也无人去以此指责余沧海。因为人真的死了儿子,这个理由用来堵天下悠悠众口,再合适不过。毕竟人人常说杀父之仇、夺妻之恨乃是两大仇,无法消弭,实则杀子之仇也不遑多让。有些人死了儿子,给儿子复仇或许能够保持理智,可没人能要求所有人都如此行事。哪怕法律、道义都不行!这就是某些人明知为子复仇,自己也难免一死,也依旧会做。哪怕得到丧心病狂的评价,也毫不改变!忽听定逸师太说:“仪琳,跟我来,你怎地失手给他们擒住,清清楚楚地给师父说。”说着拉了她手,向厅外走去。众人心中都甚明白,这样美貌无比的一个小尼姑,曾经与田伯光这采淫贼一起喝酒,哪里还有清白,只是经过缘由,不便当着众人说,定逸师太是要将她带到无人之处,再行详细查问。余沧海步只一错,青影飘动,拦在定逸师太前面,说道:“师太,事关重大,不光涉及本派两条人命,还有那位魔教高手,便请仪琳小师父在此间说。”他顿了一顿,又道:“令狐冲是华山门下,你们五岳剑派门下,大家都是师兄弟,师姐妹,有什么事发生,贵派或许不怎么介意,我这两位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