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堂正正。双手撕下脸上膏药,又将衣袍一扯。霎时间,哗啦啦一阵响,只见林平之周身金银财宝有如雨坠,他后背上的驼背也消失不见了,众人当即目定口呆。旁人第一次看清林平之的脸庞,鼻直口方,眉清目秀,甚是俊美,是个长身玉立的青年,只是两眼血丝密布,显得颇为凶狠。岳灵珊双眼一亮,哦了一声道:“果然是他!”令狐冲忍不住问道:“小师妹你认识他?”岳灵珊未及解说,就见林平之打开一个锦缎盒子,装着一对五寸来高的羊脂玉马,两眼大张,死盯余沧海,叫道:“这就是申人俊准备献给刘三爷的贺礼,是从我福威镖局长沙分局抢去的,这些财宝他分成了四份,言说一份孝敬他的众位师娘,一份分众位师兄弟,一份自己留着,另一份是吉人通的。我就是福威镖局少镖头林平之,,我不但从申人俊和吉人通二人手里……偷回来这些财物。更是知晓你为了我林家的辟邪剑谱图谋已久,你骗我爹爹,说派了四名弟子前来福建,实际上亲自带人到了福建,藏于暗处。你的一众弟子在各地分局不但抢了财物,还意图放火,只是知晓南昌镖局放火,烧了无辜百姓,生怕有损你们侠义道的名声。竟然将女子亵衣挂在我福威镖局旗杆上,呵呵,你们可真是好事多为!”林平之从申人俊、吉人通口中得知,青城派深谋远虑,同时攻福威镖局总局和各省分局。倒不是因自己杀了余沧海而起祸,难怪他白天刚杀了余沧海的儿子,晚上镖师就中了隔肉碎心,外表没有一丝伤痕的摧心掌。又从华山派劳德诺岳灵珊口中听到,这是余沧海亲自出手,他之所以对镖局发难,只是为了辟邪剑谱。“好一个林平之!”余沧海双目微眯,精光闪闪,一字一字:“你杀了我儿子,竟然还敢在我面前说嘴!”林平之大叫:“你儿子调戏良家姑娘,是我杀的。一人做事一人当,你害得我家破人亡,你将我爹爹妈妈关在哪里?”余沧海怒气上冲,说道:“好一个一人做事一人当!今日容你不得!”林平之心下一凛,看向风逸。谁知风逸看都没看他。忽地一个尖锐的声音嘻嘻笑道:“妙哉妙哉,余观主,你之前说他是木高峰的子侄,还想杀人灭口,这怕是不行啊!”众人转头一看,只见一个肥肥胖胖的驼子越众而出,这人脸上生满了白瘢,再加上一个高高隆起的驼背,委实古怪丑陋之极。“塞北明驼”木高峰长相如何,见者不多,可听了这话,又见到这副怪相,马上对号入座,这是木高峰到了。余沧海也是脸色一变,重重哼了一声。众人眼睛一,木高峰欺身进步,已到了林平之身边,手掌一翻,便向对方左脉门扣去,身法、手法快速之极。场上高手颇多,可是林平之身份敏感,谁都不敢出手,生怕给人说一句,也是图谋林家辟邪剑法。毕竟余沧海顶着给师父出气、为儿子报仇的名头对福威镖局出手,在天下人眼里,都落得一个觊觎“辟邪剑谱”的明目。余沧海可以不在乎自己与门派名声,旁人却是不行。余沧海对于杀子之仇,并没有他说的那么看重,如今辟邪剑谱尚未得手,也没想杀林平之,况且还有风逸这个“神经病”,也是乐的看戏。风逸眼见林平之爆出身份,就不加理会,他倒要看看这场争夺林平之的戏码,究竟如何收场。眼看林平之就要被抓,木高峰突然感觉斜刺里一股雄厚内力,像海潮般的汹涌而来,大吃一惊,顾不得再抓林平之,挥掌一挡。二力相撞,木高峰感觉对方劲力柔韧无比,震的自己手臂发麻,胸口也隐隐作痛,知道来人武功高强,接连退后两步,心一转念,一睁倒三角眼,哈哈一笑,说道:“是华山派的岳兄吗?怎地悄悄开起驼子玩笑来了?”忽听一阵长笑,随着笑声,一个青衫书生手摇折扇,步子舒缓,飘然而入。风逸看了一下天,原来小雨已经停了,不禁暗笑:“真他妈能装逼,小雨刚停,大晚上还不忘摇个扇子!”众人也都看向这位能够出手震退木高峰的高人,只见他轻袍缓带,秀髯飘拂,神采俊逸,超群非凡,笑道:“木兄,多年不见,丰采如昔,真是可喜可贺!”“师父!”华山派弟子齐齐行礼。这一下,纵然不认得他的,也知道华山派掌门“君子剑”岳不群到了。木高峰更是心生忌惮,他刚才就感觉对方劲力,似乎是武林中盛称的华山派“紫霞功”,听说这门内功初发时若有若无,绵如云霞,然而蓄劲极韧,到后来更铺天盖地,势不可当,“紫霞”二字由此而来。适才亲自一会,果然名不虚传!刘正风也是又惊又喜,武林中大名鼎鼎的“君子剑”华山掌门居然亲身驾到,忙没口子地道谢。岳不群满脸笑容,与天门道人、定逸师太、余沧海、闻先生、何三七寒暄起来,极为谦和。余沧海心怀鬼胎,心想:“华山掌门亲自到此,谅刘正风也没这般大的面子,必是为我而来。他五岳剑派虽人多势众,我青城派可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