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曾想过,听到这儿,凛然道:“大哥,你的意思是东方不败内力也深厚无比?”风逸面色一正:“那是自然!”用一根细细的绣针荡开令狐冲,任我行的长剑,却没有丝毫破损,谁要说如此内力不算惊世骇俗,那就是个笑话了。曲非烟想了又想,说道:“你明知他如此厉害,纵然为了林平之,为何一定要挑衅于人,万一你败了,岂不成了笑话!”风逸扫她一眼,道:“我那样说,并非只为林平之。”“那为什么?”曲非烟伸手扣了扣脸。风逸剑眉一扬,目中骤射出来两道冷电般的神光,脸上隐隐透出傲气:“东方不败越厉害,我才有心见识!况且胜负乃是兵家常事,若是一直不败,难免弄得自我陶醉,以致在不知不觉之间固步自封了。若在公平交战下,能得一败,又何足介怀。别说笑话,就是死了,这也是自我选择,与人无尤!”风逸这不是唱高调,他神功大成之后,与人公平比试,没几回,多数面临的就是群殴,委实让人不忿!几人见他一张俊脸上,眨眼间,就有几个不同的表情,喜怒无常,变化莫测。但对他们讲话,却总是一副笑脸,心中暗忖:“他心地难于捉摸,却对我们很好了,以后不知如何报答!”刘正风道:“听君一席话,胜读十年书啊!按道理武学之道在前人的传授之上,应该有所创造,有所发明的,本应一代胜过一代。可我等却连师门绝学都没能练全,比起风大侠此等‘胜故欣然败亦喜’的胸怀,真是惭愧呀惭愧!”曲洋捋须说道:“风大侠若无此等胸怀见地,又怎能年纪轻轻便臻至此等武功妙境。”“两位不要叫我大侠了。”风逸摇头道:“若是单论武学,当今人才还是不少的。你们所不如人,多数还是武学传承所致,况且有得有失,一个人纵然武功绝世,也未必能够尽如己意。就说那葵宝典固然精妙绝伦,可也有极大缺陷,这也是林远图遗言所说祸患无穷的道理。“咦?”曲非烟怪道:“祸患?”“葵宝典与林远图的遗言有何关系?”刘正风茫然不解。风逸沉思一下,说道:“现如今的葵宝典与辟邪剑谱,根本就是同一个东西!”“什么?”三人面面相觑。风逸道:“葵宝典本来在福建莆田少林寺,结果某一日两位华山前辈去做客,偷阅秘籍,可是两人毕竟是偷,生怕来不及。便决定分读,一个看一半,回到华山共同参悟。可两人书中功夫一加印证,竟然年头不对马嘴,全然合不上来。也不知道二人深信对方读错了书,只有自已所记才是对的,还是对方故意隐瞒,说的是错,总之自己总也练不成。这样一来,两个同门师兄弟反目成仇,华山派也就分为气宗、剑宗!”刘正风道:“这两位便是华山派的岳肃和蔡子峰两位前辈了?”刘正风虽是衡山高手,却也知晓岳肃是华山气宗之祖,蔡子峰则是剑宗之祖。曲洋道:“是了,当年我教十长老攻华山就是为了葵宝典!”曲非烟幽幽道:“难怪你在群玉院就说高深武功秘籍,可以让圣贤变禽兽,争斗不休,原来这些武林掌故你也知晓。”风逸道:“我还见过徒弟杀师父,不久你们或许能听到师父杀徒弟,呵呵,这人性根本经不住诱惑与考验。”几人沉思不语,都觉得是指岳不群与林平之,却不知风逸在说岳不群与令狐冲。风逸接着说道:“后来福建少林方丈红叶禅师得知秘籍被人偷录,便派自己的得意门徒渡元和尚前去劝说岳蔡二位,不可修习宝典中的武学。”“可笑!”曲非烟失笑道,“他们若是能听,又怎会去偷学武功!这不是无用功吗?这和尚可是真蠢!”“非非!曲洋呵斥她道:“不可对前辈无礼。”风逸却向她投去一个赞许的眼光,说道:“这渡元和尚去了华山,岳蔡二人承认私阅《葵宝典》,还以经中所载武学向他请教。却又怎知渡元也不会宝典中的武学。渡元这个老六,也不点明,反而听他们背诵经文,随口解释,心下却暗自记忆。”曲非烟道:“这岂不是等于岳、蔡将葵宝典传授给了渡元和尚?这渡元和尚还在哪里假装,这秃驴枉为佛门高僧。”她不知道何谓“老六”,却也知晓不是好话,所以对渡元和尚并无丝毫敬意。风逸笑道:“正是如此,这渡元得到了这门葵宝典,便再没回少林寺!”刘正风眉头一挑:“莫非携技潜逃,这不是与我们一样,犯了江湖大忌,少林寺怎能饶他?”风逸笑了笑道:“反正从此以后,没了渡元和尚,多了一位威震江湖的总镖头!”曲非烟一拍手道:“渡元就是林远图了。”曲洋点了点头:“所以本教的葵宝典与林家的辟邪剑谱,都是源自岳肃蔡子峰,那么林远图说祸患无穷,本教葵宝典自然也是一般……”说到这里,心头一阵恍惚,隐隐猜到真相,可又太过可怕。曲洋面色大变,只觉背脊上涌出一层细密冷汗。曲非烟见爷爷神色大变,忙道:“爷爷怎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