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自然比试武功,我也不是庭前斗草的小女儿家!”风逸朗朗一笑:“言之有理。也罢,风某索性大方一些,只要你比武能胜。也别说闻你之名,退避三舍,我就此退出江湖,不理世事!”圣姑大声道:“君子一言!”风逸笑道:“快马一鞭!”当下袖手而立,脸上挂着丝笑意。对面坐船沉寂时许,突然船向岸边驶来,与此同时,船上“铮铮铮”三声响。各人心烦意恶,一颗心随著琴声连跳三下。刘正风大是惊异:“这是什么邪门武功,我以衡山上乘心法镇慑心神,这颗心还是随著琴声跳动,那真是利害得紧了。”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风逸皱了皱眉,“我和你比的是武功!”“怎么?”圣姑轻轻一笑道:“昨夜几位弹琴唱歌,极尽佳妙。难道阁下不知音韵也能杀人?莫非这不是武功吗?”此话一出,刘正风等人纵然觉得此女刁钻无比,也一时语塞。因为刘正风、曲洋等均知武林中原有一些内功深厚之士,能以乐音夺人心魄,取人性命。然而圣姑以琴奏音,风逸不通音律,这又如何比斗,总不能以粗野之人的行为,以力破音吧?风逸笑了笑,扬声说道:“圣姑既然有此雅兴,风某也只好洗耳恭听!你就尽力施展,待会出现什么不雅一幕,你可不要怪我!”圣姑一听这话,觉得风逸诡秘古怪,不敢大意,说道:“旁人就请捂住耳朵吧!”刘家家眷与一众水手,见圣姑离岸二十多丈,江水都压不住她的说话声音,自然都听了他的话,用双手捂住了耳朵。“叮……”琴声响起,有如万里长空中一只孤鹤穿云而上,引吭长鸣。刘曲二人饶是知道她琴技了得,可弹出此等高音,也是心生佩服。只听琴声越拔越高,高到极点,忽而转低,低回处如凌江悲叹。这琴声上下起落,一波三折,凄婉动人,一股刻骨忧伤莫名袭上心头。刘正风家人,以及曲非烟受了刘、曲影响,都精通音律。所以很是好奇,并未依言堵着耳朵,但当觉不对,想要捂住耳朵,阻挡琴声传入耳中,可不论双手如何用力塞耳,总是有一丝丝极轻微的声音听到。其实越是精通音韵之人,对这种琴声感应越强,这琴声清旷中暗生幽怨,让众人将受到逼迫,不得不离别故土、远赴海外、情人分别等等不如意之事齐齐涌上心头。她们出生富贵,要去隐居度日,多少有些不愿,如今听到琴声影响,哭得好不凄惨。只有刘正风、曲洋内力深厚,勉强还能控制情绪。风逸也听得一脸黯然之色,想到了不如意之事,大有一种有志难抒之感,恨不得纵声长啸。但想到自己这一啸。不但破了任盈盈的琴声,也得将其他人震伤,只好作罢。瞥见曲非烟已经默默流泪,掌上暗运神功,伸手在她肩上这一搭,助她稳定心神。突然间曲非烟大叫道:“圣姑,好了,好了,你别再弹啦!”就听叮咚两声,琴声戛然而止,圣姑笑道:“还请风大侠品评品评。”风逸朗声一笑,声震林木,说道:“你这琴音激昂则有怨怒,婉转处却又分外伤情,让人渐渐情动于衷,无法忍耐,这样不好!”圣姑脱口道:“为何不好?”风逸笑笑不言。刘正风接口道:“姑娘小小年纪,位高权重,琴曲之中却满怀愁思,意味深长,着实让刘某有些意想不到!”圣姑沉默一会,说道:“相聚之时无限美好,离散之时怎能不惆怅!小女子无法克服性情,倒是让前辈见笑了!”刘正风连连摇头:“哪里,哪里,姑娘以性情入琴道,已是绝顶境界了。”圣姑道:“风大侠,你认输不?”刘正风曲洋曲非烟瞧了风逸一眼,轻轻叹了口气。风逸却是笑了笑:“认输?”转过身来:“刘兄,借箫一用!“能和圣姑一斗音律,奏鸣湘江,纵然是输,那也是大快人心之事,又岂能不比而认?”此话一出,刘正风曲洋均是震惊莫名。听这意思,似乎他会吹箫。其实,圣姑等人也是十分诧异,颇出意料之外。毕竟习武之人,为了武学能有成就,什么音乐啊、医术等种种杂学,都不涉及。就是怕玩物丧志,不利修行。风逸如此年轻,武学之道上如此高深莫测,纵然是奇缘所致,也肯定下了大功夫。怎会时间在音律上面?不过刘正风也不多想,身子一晃,从船上取来一个长条的紫檀匣子,打开匣盖,明黄色的软缎上面,放着一支翡翠玉箫。刘家人都是一惊,他们都知道这是刘正风的珍藏,爱如珍宝,就是他的子女也从不让碰。风逸看去,这是以一整块翡翠镂刻而成,工艺考究,外观典雅,箫身浓翠光润,仿佛一缕秋水,就和昔日黄老邪所用之物几乎一样。风逸接过玉箫,轻轻一晃,呜呜声动,低声道:“所有人都退后,你们用布将耳朵塞住,一点音都不可听。”刘正风听他说的郑重,点了点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