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1她乱敲了一通,原以为只会留下一串神秘的电脑密码,不料一抬头,就见满是文件的主屏幕。
乔宝蓓心里一惊,立刻缩回手,确保自己没有乱按乱删什么。她不会用办公软件,也就初高中时稍微学了点基础的,大学以后从来没用上过,早就忘得一干二净。
脑补自己是都市丽人倒可以,但也不能真把人的文件删了呀。乔宝蓓心有余悸,手指还麻麻的。她认认真真地检查屏幕,目光定在第三列的第二个,图标为一个监控的软件上,微微停顿了几秒。2这个软件,是做什么用的?
乔宝蓓本来没想动傅砚清的电脑,但握着鼠标,不由滑到图标上。正当她要点击时,旁侧的大门开了。
想趁着不被发现的间隙跑回休息室简直是天方夜谭,乔宝蓓大脑一热,从椅子上滑落下来,连滚带爬地躲到办公桌底下。1听到明显两个人的交谈声,她的心凉了半截,蜷缩在桌下最里面,祈祷不要被发现。
办公桌很大,桌下的空间也足够容纳一个成人,她紧紧贴着墙,余光能瞥见一双皮质锂亮的德比鞋,倒吸口气,合上双眼,心已死。才过去半个多钟头,四十分钟,傅砚清怎么回来得这么早?乔宝蓓拢了拢腿,尽量不让自己露出分毫。好在傅砚清没有直接坐在这里,拿了文件和属下去旁边的沙发谈话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她蜷坐在桌下角落,感觉屁股已经要坐烂了,正打算稍微放松筋骨,轮换个坐姿,余光里又闯进那双德比鞋。她一时慌乱,收回撑地的手,重心不稳,头往木板上撞了下。
实木的,撞头时不会发出很明显的声音,但着实是疼得她眦牙咧嘴。属下已拿着提案离去,办公室恢复落针可闻的静谧,傅砚清不难捕捉到这声动静,以及女人发出的低吟。
顺着声源,目光下落,在视线里,他捕捉到一双白皙的小腿。傅砚清双眼微微眯起,手掌抵着桌边蹲身探去。
“怎么藏在这里?”
听到男人低沉的问话,无异于被雷劈到,乔宝蓓由内至外地颤动,顾不得头顶的痛感,看向他,缭绕水雾的眼满是惊恐不安。像是生活在丛林里,因为突兀的枪声而振恐的鹿。她大脑宕机,组织不出可让人信服的话。傅砚清也知,他妻子的脑回路是寻常人无法理解的。
看她穿了他的衬衣,光着腿,他双眼渐深,伸手示意:“地上凉,起来。1”乔宝蓓扶着他的手颤颤巍巍地起来,本想端正姿态好好道歉,可他却敞着腿,拉着她抱到怀里。
光洁的腿贴上西裤,还没坐稳,乔宝蓓跟被烫到似的要起来。但傅砚清牢牢箍着,丝毫不放松。
宽厚的手,那么有力地掌着腰肢,触他目光,她不再乱动,讷讷低语: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乱跑出来……
傅砚清嗯了声,宽慰道:“你没做错。你在这里休息,我本来就不该接见任何外人。”
乔宝蓓怔忪地望着他,从他眼里竟看不出一丝责备。气氛有些微妙,乔宝蓓拧着指头,慢吞吞地坦白:
“我刚刚坐了一下你的办公椅。”
“嗯,坐着舒服么?”
“……还可以。"她脸红,“我还喝了你这里的红酒。”“喝了多少?”
乔宝蓓捏出一个刻度:“一点点,我倒掉了,有点浪费。”傅砚清勾唇:“不会。”
“我刚刚还用了一下你的键盘,不小心打开电脑了。"说到这个,她的心提了起来,分外紧张,“你要不要检查一下有没有东西被我误删?"1她惶恐的模样不假。傅砚清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,没去碰鼠标,语气不着痕迹地淡了下来:“不用,我平时办公很少用电脑,纸质比较多。”乔宝蓓“哦"了声,没有再追问下去。从他的眼神,话里话外,她的确读不出一丝责备的意味,仿佛她做什么,坦白了,他从不会苛责。但做出那种丢人的事,她捱不了多久,找个借口回家了。傅砚清没挽留,派专车司机接送,亲自下楼,临走前在车门外又吻了下她,让她晚上稍微等等他一起吃晚饭。
隔着道并不能遮掩多少的车门去接吻,一想到会有员工看到,她就觉得害臊。
可当他吻上来,她又没法抵抗,甚至也忍不住勾着脖颈去回应。1彼此沉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,傅砚清克制地收敛,比她先拨回理智。他抬手理了理她的发丝,漆黑的环境下,面庞轮廓变得格外柔和。她眼也不眨地看着他,直至车门扣上。
有那么一瞬间,她感觉自己的心都不是为自己跳的。好奇怪。
又不是第一次接吻,心里搞得这么紧张做什么?乔宝蓓深吸口气,摸了摸唇,忍不住笑出声。以前在操场偷偷和李逢玉接吻都没这样,真是越活越回去了。
回家的路途上,乔宝蓓收到一则好消息,是爱丽理发店的分店明天要开业了,会有剪彩仪式。丽珍要她过来参加,她欣然答应了。正要将手机熄屏,上方又弹出新消息。
她瞄了眼,心脏骤然一停。
+86 156****322:【老婆,这是你的新号码吗?我可以不打电话给你,你别拉黑我了,好不好。】<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