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刺眼,痛心。傅砚清面庞硬块凸起,以掌托住她的后腰拥入怀中,又稳稳按牢后脑,扣在肩边:“听着,你可以觉得和他交往过是一件很耻辱的事情,但你绝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。没必要害怕,别怕我。”乔宝蓓抖得厉害,不是不能理解他说的话。她有预感严博扬说了什么,泪流满面,腮颊湿热:“他和你说我跟他上过床是不是?你是不是听到了?”她不在意这种事,本来是不在意的,她也没有在傅砚清面前装过纯。她只是不想让他知道她小小年纪就住别人家里跟别人睡了。这太丢人了,就好像她是一个没有人管束,自轻自贱的女孩。<1她尝禁果太早,沉溺男人的花言巧语,年轻肉./体,也不觉得和深爱自己的处男上床是件多么遥不可及不可触碰的事,就好比尝试染头发做美甲。一一早晚有一天要做,为什么不提早享乐?这是她信奉的,贯彻的座右铭。
在严博扬进入她身体时,那种滞涩的撕裂感才让她彻底后悔。真的好疼,好疼啊。
他太毛躁,太横冲直撞,还不做善后,直接抱着她睡过去。初体验很差劲,她再也没跟他睡过,隔了好长一段时间,在网上学了些知识,才投入第三段感情,和新的男友做了更理想的杏爱。除了李逢玉,除了她看不上的,感情经历并不纯粹的男人,她都尝试过。她没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,也凭借这种经验,在新婚夜暗里引导过傅砚清。
他没问她,她权当他是不在意。他总不能以为,她以前没和别人做过吧?傅砚清托抱起她的臀肉,走向床边将她落放,跪着膝抵于身侧,吻她泪咸的面颊,又吻唇侧,下巴,吻得温柔不见蛮力。她像在烈日下烘烤的绵冰,快化成水,身体也战栗地抖动,尤其当他濡湿耳畔,沉声问:“疼不疼?”
什么疼……?
她双唇微微张合着,说哑语。
傅砚清侧眸,时刻关注她。她升温的体./热,她喷薄的呼吸,不稳的胸腔,乃至是唇语,也能读懂。
他忍着钝痛的心,详尽地询问:“第一次,他有没有好好对你?”乔宝蓓眼里有不安,对上他的视线,却莫名被抚平,又兴许是他抚背的手太轻柔。
她抿了抿唇,如实摇头:“好疼。”
傅砚清抚背的手停了下来,喉核滚动:“有没有做好安全措施?”很奇怪的问题。但鬼使神差的,她又答了:“…我知道要做。”傅砚清嗯了声,“你做得对。”
复又问:“之后有没有好好清洗?”
说起这个,乔宝蓓便觉得委屈:“我自己洗了,好像没洗干净,尿路感染了。”
傅砚清呼吸微沉,指出:“是他的问题。”暖光打在他疏朗的侧脸,乔宝蓓目不斜视地望着,忽然生出要去吻的冲动。她忍着,怯着,眼光水涟涟:“那我就没有不对的地方吗?”傅砚清无心苛责,只说:“不对的地方你已经承担后果了。”乔宝蓓双唇又抿起。不想问是什么后果,也不敢问。傅砚清以指揉她的唇,双眼微阖:“如果早点认识你,我会教你。”乔宝蓓微怔:“怎么教?”
他没答,吻她眉眼,唇畔若即若离地压着,又向面颊。因为这枚吻,乔宝蓓闭上双眼,没看见他眼底闪动的泪光。她不知,不知。
他肝胆俱裂,妒忌得发狂,却又想。
在你十八岁时供你读更好的书,不学护理,学喜欢的专业;在你十七岁时极力引导正确恋爱观,免于受任何异性的困扰;在你十六岁时,十五岁时,又或是更早,更早,早在降生时抱养过来悉心养育。<2星星也闭上眼睛的夜晚,他抱她,抚她,给予滚烫坚硬的胸膛,没做更亲密的事,却又问了各类亲密的话。
就像代替那个与她初尝杏爱的人,弥补了没做完的善后,没说过的安抚情话。
他不含青欲地吻她柔软的腹腔,乔宝蓓觉得痒,拢了拢腿,耳廓发红,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话:“你会是个好父亲。”傅砚清停了片刻,眼里萦绕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。又去吻她,温沉地说:“但我只要你。"<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