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等下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吗?”
山崎月初知道,这是一个明晃晃的陷阱。
她抬眸盯着付丧神的脸,想探查些什么,但可惜,平安时期的刀总是那么狡猾,让人抓不到一丝痕迹。
但她还是应了下来:“可以。”
髭切眼中笑意加深,一切似乎都在他意料之中。不远处的人群倏然传来欢呼,这场花火大会最精彩的部分将来临。髭切扫了眼开始涌动的人群,紧握着少女的手,带着她去到了一侧高地,这里要离沙滩远些,但视野开阔又无遮挡。最主要的是,没什么人。等他们站定后,那边的烟花也随之炸响,深蓝的天幕中呈着各色烟花。山崎月初闻声望去,身体情不自禁地朝前走了几步,空着的那只手搭在了围栏上,嘴角漾起笑意。
前方的喧闹声不断,空中的烟花接连绽放。髭切只扫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,倚着栏杆专注地望着身侧的少女。每当烟花升起又绽放,空中映射下的光都将少女的脸照亮,那双澈亮的眼眸像是盛满了星光。
付丧神静静地看着,怎么都移不开眼,嘴角也染上了同她一样的弧度,胸腔中由少女赋予的血肉激烈跳动着。
不知过了多久,烟花的声音弱了下来,髭切忽地松开了审神者的手,移步朝她又靠近了些。
山崎月初正仰头看得正欢,脑中忽地闪过今天的正事,微皱起眉,余光瞟向髭切那边,想先看看情况,却猝不及防得与付丧神对视上。她一惊,慌乱地想错开,但耳边响起的话让她整个人钉在原地。“我知道哦,我知道月初想问什么。”
“是的,我爱你。”
不是喜欢,是爱。
山崎月初缓慢瞪大了眼,一个直球打得她脑中一片空白,完好无损的声带发不出一丝声音。
又来了,又是那种眼神。
她僵直着身子,与那如同看猎物般的眼眸对视着。髭切微屈下身,将视线处在与审神者同一水平线上,脸上软绵地笑退去,金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:“可以用那个条件吗?”他没等少女回应,自顾自说着:“条件就是,一个亲吻。”随后,他依旧紧盯着少女的神色,脸缓慢凑了过去。真得很慢,慢到山崎月初有足够的时间推开他,并将他狠狠丢在这里转身离开。
山崎月初一动不动,连一步都未后退,空中的烟花还在燃放,炸响声不断,但她此刻全然没了欣赏的心。
怎么办?她要怎么办?用灵力推开他吗?
她的脑子像是变成了一个摆设,不会运转,不会思考。于是,她遵循了下意识的反应,交给了她自己的身体。身体没有后退,心也在激烈蹦跳着。
付丧神俊朗的面容在她眼中不断放大,山崎月初眼睫快速颤动着,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一寸时,她猛地闭上了眼。
唇瓣处染上了另一个人的温热,少女握着栏杆的手骤然收紧,触电般的感觉传入脑中。
这抹温热如蜻蜓点水般逝去。
山崎月初睁开眼,髭切笑眯眯的脸还凑在眼前,她一顿,哑声道:“你、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髭切悠悠直起身:“那天晚上。”
“啧。”山崎月初颦眉,懊恼地喃喃道,“早知道就该把书好好藏起来。”说着,她又想起另一件事,试探地问着:“大家呢?”髭切一怔,眼底划过一丝暗色,嘴角又扬起:“谁知道呢。”“不过,我爱你,月初我爱你。”
“所以,你呢?”
他一个字一个字重新说了好几遍,迫切地想得到一个回答。山崎月初都快要不认识那三个字,敛着眼,不自然的从嘴间挤出几个字:“看你表现。"<1
声音虽然轻,可髭切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,他神色一松,眼含笑意地故意又问着:“哦呀,家主说什么了,没听清。”山崎月初从脸红到了脖子,她恼羞成怒地吼着:“我说,扣分!”髭切神色自若地点头:“哦~原来是让我晚上寝当番,好哦。”“平安京的刀,果然最讨厌了!"山崎月初愤愤撂下这句话,烟花也不看了,转身就走。
背对着付丧神的脸上,却不由得扬起微笑,连眉梢都染上了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