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瞒(2 / 3)

“知道了。“顾宁熙点头,看着地面上二人的影子。虽是手把手的教学,但昭王殿下与她靠得不远不近,只有手间的碰触,令她大为松口气。“再试试。”

陆憬命侍从去取十支新箭羽,察觉到林间的脚步声先行望去。等太子殿下的身影出现在林中,顾宁熙才后知后觉发现。“皇兄。”

“太子殿下。“顾宁熙见了礼数。

“起来吧,"陆恒示意场中人免礼,笑着看向陆憬,“父皇还说从晨起就不见你,原是在此地当夫子。”

“皇兄说笑了,只是闲来无事,指点元乐一二罢了。”顾宁熙垂了眸,太子殿下还是她名义上的主君。让他撞见自己与昭王殿下私下里在一处,她难免觉得尴尬。

就好像……就好像,顾宁熙很难形容自己此刻尴尬的心境,大约与偷情被抓有两分同病相怜之感。2

还好有昭王殿下与太子寒暄,她低着头,只当自己不在场中。此番御驾出京,朝中是豫王与中书令暂代政事。豫王乃淑妃娘娘所出,为人敦厚。陛下命东宫太子与昭王随驾,亦是有意弥合兄弟二人之间的关系。顾宁熙想着正巧淮王不在,兴许陛下能遂愿。“元乐练得如何?”

冷不防被太子殿下问起,顾宁熙道:“臣-一有些进益。”陆恒温和笑道:“到底是名师出高徒。”

顾宁熙心想名师可以算,陆憬道:“高徒不敢当。”含笑闲话几句,陆恒没有多停留。

身后的二人接着练箭,陆恒回眸望了一眼,想起母后前段时日忽而问他,祈安与元乐关系如何。

他以为母后是忧心元乐反水,故而出言提醒。其实元乐官阶不高,从来不曾接手东宫的要务。

陆恒年岁与弟弟们相差不少,跟随父皇在外打理政务,只依稀知晓少时的祈安与元乐关系不错。

但当年祈安离京,元乐没有跟随。这个节骨眼上,宣平侯府又百般向东宫示好,意图靠向东宫。

宣平侯府在朝实力不俗,纵然前时摇摆不定,陆恒还是没有将其拒之门外。而宣平侯府新一辈资质平平,最能拿得出手的便是元乐。依诚钰的意思,宣平侯府没有尽早归顺,合该给个教训。由元乐来拟贬斥祈安出京的诏书,便是诚钰的主意,也好断了宣平侯府的后路。虽说并不曾放心对元乐委以重任,但这几年考量下来,陆恒对这位顾家二郎君的才干与心性还是颇为认可,他干净正直得不似宣平侯的儿子。陆恒已有打算,往后若将元乐外派为官,好生历练,他必定能造福一方百姓。

如今祈安与元乐间横亘了那封贬斥诏书,但陆恒瞧祈安好似没有与他计较的意思。

陆恒笑着摇了摇头,在其他人、其他事上,倒不曾见祈安有如此以德报怨的宽广心胸。

练过几轮箭,顾宁熙已然感到疲倦。

瞧人眼巴巴的模样,陆憬点头:“差不多了,歇息一会儿吧。”顾宁熙从善如流:“好啊,殿下请。“她与昭王殿下寻了一旁的大石坐下,顾宁熙将长弓放置在自己的身侧。

春日的暖阳透过枝叶,落下斑驳树影。

陆憬道:"明日的围猎,准备猎些什么?”顾宁熙神色稍顿,除了武安侯他们要比试单独出猎外,围猎场上惯例可以三五好友同行。

少时的围猎,她从来都是与昭王殿下在一处的。他们一同去过九云山中许多地方,有时候她所得猎物不多,还能从昭王殿下那里顺一些。只要换上自己的箭羽标识,便可好生撑一撑门面。横竖昭王殿下年年都是皇子中的魁首,多一些少一些猎物都无妨。自从四年前昭王殿下离京后,顾宁熙便再没有参与过围猎。

昭王殿下话里话外,都自然地接上了往年的习惯。顾宁熙踟蹰,可今年不行,她有其余要事在身。她只能推辞道:″臣……随意转转便好,不耽误殿下。”明明白白的婉拒,陆憬起初听闻时,心底浮现的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。他想追问上一句“为何",却对上元乐为难的目光。他当真没有与自己同行的意思。

沉默须臾,陆憬面上云淡风轻:“也好。”昭王殿下没有太过介怀,顾宁熙悄悄松口气。况且昭王殿下在京闷了许久,难得的狩猎机会,当然要好生张扬一番,不必迁就于她。孟府的营帐前,侍从为顾大人挑起了帘子。孟家只有孟庭一人前来,随行之人也不多。“表兄。”

顾宁熙递上一幅画纸,图上绘的正是她梦中景象。她将图缩成手掌大小,便于随身携带。

此事顾宁熙只拜托了孟庭一人,她道:“多谢表兄。”孟庭接过小图仔细收好,笑容温和:“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。”顾宁熙心中感激,她要寻找梦中的一处地方,听起来实在匪夷所思。但表兄二话不说便答应下来,甚至没有多问其他缘由,陪着她胡闹。九云山皇家猎场,平日里闲人根本不得靠近,顾宁熙只能把握住春猎的机会,提前探一探梦境里的遇刺所在。她不知道这一场刺杀情形究竞如何,会不会…与梦中的守寡有关。

只是入山围猎仅有两日光景,顾宁熙能走过的地方有限。“表兄照常围猎即可,若是沿路有看到与这幅图相仿的地方,告诉我就好,不必刻意寻。”

孟庭点头答应,笑道:“怎么忽然信起梦境来了?”“我觉得有趣而已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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