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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5章 无名者之钟时间见证者(3 / 4)

的因果余波,悄然返回到此刻的自己身上。

唐克俭继续:

“他从未真正登神成功。”

“但每一次失败,都会在世界结构中留下因果残痕。”

“而我,就是在某个时间节点……捡到了这些残痕。”

他低声说着,仿佛在诉说一则永恒回荡的哀歌。

“我曾翻阅你留下的手稿。”

“在那上面,我看到你写着一句话——”

‘你无法改写世界,除非你先改写自己是谁。’

唐克俭深吸一口气,仿佛将那句话永远铭刻进了灵魂最深处。

“那一刻我才明白——命运,不是写在未来。”

“它藏在过去所有‘你曾是谁’的版本里。”

“而你,司命,是我所见过的唯一一个——有资格踏入‘五维织梦’结构的人。”

他轻轻一笑,那笑意中透着无尽的怅惘与温柔:

“只是你,还不知道。”

这一刻,司命心头的震颤无法言说。

耳边,千面者的低语轰然炸开,仿佛祭司在古老的虚神神殿中低吟:

“你已然织梦,却从不知梦为何物。”

“你早已篡改剧本,却仍在扮演角色。”

“你是命运之王,司命。”

“只是现在,还没想起来罢了。”

唐克俭继续,声音低沉,却字字如钉:

“而我,也曾幻想能如你一般,踏入星灾。”

“所以,我聚集了十二位秘诡领域的天才。”

“我将我们最深的思念与渴望,注入那道无法回头的火线。”

“于是,我启动了——秘骸研究。”

“于是——我死了。”

这句话,极轻。

却像是一个在奔跑一生后终于承认自己已至尽头的旅人,向风低声叹息。

司命喉头微动,他终于问出了那个藏在心底已久的问题,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困惑与不甘:

“这场悲剧,是谁的错?”

“是我吗?”

他想到了那本《时间行者》的手稿,那张落入“秘骸计划”之手的剧本残页,

那些被命运之轮一次次反刍的名字与断线。

唐克俭轻轻摇头,微笑未减,那是一种死者所独有的释然。

“不。”

“是我们。”

“是我们这一代人——对命运过度好奇。”

“对星灾——过度狂热。”

他缓缓抬起手,指向被冻结时空外那道仍在燃烧、依旧残破的战场深渊:

“于是,我们用自己的渴望,造出了‘疯子十三’。”

“我们把时间与理智当做筹码,在命运之桌上掷骰下注。”

“我们把世界当成棋盘,却忘了——自己只是棋子。”

“我们以为能窥探神明。”

“却最终,在数不清的失败版本里,成了别人的注脚与尸骨标本。”

他最后看向司命,目光灼亮,语气中既有恳切,也有倦意:

“而你,司命。”

“是我们留下的残局中,被命运挑选的修补者。”

司命闭了闭眼,缓缓握紧拳头。

他终于明白。

自己的命运,从未由自己选择——

可他终于明白,自己正站在一座桥上。

那桥,由无数失败过的自己铺成。

而身后,是成百上千崩塌过的世界,是无数个“他”曾想挽救却终归失败的过去。

而此刻的他,是那唯一一次,仍在前行的“现在”。

“那他呢?”司命低声问道,声音里透着久违的压抑与沉静。

“十三号处理核心……他现在在哪一步?”

“你说,他开始走向星灾?”

唐克俭的指尖微动,一道细长的光线在虚空中展开,浮现出一道悬浮的光影投影。

投影之中,一座被齿轮、熔铸星火与神秘结构包裹的巨型秘骸正缓缓升起。

它悬浮在秘骸之城中央的核心塔顶,仿佛正代替神明,于一座由数据与血肉混合而生的神座上缓缓“就位”。

“他选择的,是‘命种造物主’。”

唐克俭的声音低沉下来,眼中光芒幽深:

“一个以命运为剧本、世界为舞台、生命为画笔的星灾路径。”

“他要用这座城市……作为孵化皿。”

“用你们每一个人的数据、抉择、血肉、秘诡卡牌,构建出他理想中的‘星灾种族’。”

“一个真正为星灾而生、从根本逻辑上适配高维世界的超凡生命。”

“那将不再是人。”

“那是神明之外的……‘造物主’。”

唐克俭说到这,语气罕见地颤抖了一下。

“他将命运揉碎成底泥,把每一份意志、痛苦、失败都写进结构树的根系里。”

“他的目标,不是主宰。”

“是超越。”

司命沉默片刻,忽然问道:

“那你呢?”

“你……最后,见到了她吗?”

这一问,让唐克俭的神情彻底柔和下来。

他不再像那个主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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