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次命运刀刃的切割,都爆发出耀眼的星辰碎裂之光,鹿神的咆哮逐渐变得微弱而绝望。
冯布兰特的【末日猎兵】机械巨臂同时张开,肩甲与胸口的炮口火光灿烂如太阳迸发,
无数炽热的炮弹交织成审判的长矛,齐齐刺穿萨泽拉斯之躯。
爆炸的洪流与命运之刃相互交织,鹿神躯体不断破碎重构,却每一次都更为虚弱、更为绝望。
艾德尔与梅黛丝震撼地止步,目光难以掩饰地透出敬畏与敬服。
梅黛丝轻轻低语,声音中夹杂着复杂的命运感悟:“这……就是命运之主。”
司命唇角微微扬起一丝轻淡的微笑,掌心的权柄笔星光闪烁。
他凝视着正逐渐分崩离析的巨鹿萨泽拉斯,声音悠然却蕴藏着无穷的威慑与哲思:
“神与凡人,不过皆为宿命的字符。只要在我的笔下,便皆为棋局。”
他再度挥笔,这次的轨迹更加恢弘、更加决绝,整个现实如同星图般在他笔下旋转重构,
无数命运符文如暴雨倾盆般自虚空坠落,狂乱地轰击在鹿神残躯上,空间剧烈塌陷重组,萨泽拉斯终究被命运囚牢牢牢锁死。
这一刻,司命真正诠释了“命运之主”的终极含义。
他伫立于战场中央,仿佛踏立于命运之上,而鹿神,则只剩下徒劳而无尽的挣扎与哀鸣——
因为从这一刻起,命运,已彻底被司命所主宰。
亚瑟维多莉安狂怒地咆哮着,那声音宛如群星轰然坠落,回荡在破碎而苍茫的战场之上:
“命运主宰?何其荒谬!我们侍奉的是至高之神!”
司命闻言,只是微微一笑,目光沉静如夜色流淌,缓缓摇头:
“神,不过是命运之书上的一个符号;至高,从来都是你们自欺欺人的妄想。”
话音未落,权柄笔已在他掌中轻轻划动,一道道墨色命纹从虚空中悄然浮现,每一根线都牵连着过往与未来,编织着无数可能性的尽头。
司命的眼神如高悬于命运星图之上的裁决者,冰冷且威严地俯视着对方:
“你们玩弄的,不过是倒影与人心,而我所书写的,是整个现实本身。”
刹那间,萨泽拉斯巨鹿躯体上的无数镜片齐齐迸裂,倒映的星辰如玻璃般碎裂纷飞,
浩渺星河纷纷崩坠在扭曲的镜面之中,鹿神庞大的身躯正不可逆转地走向坍塌与灭亡。
司命从容踏步于此片崩解的战场之上,目光如神明俯瞰苍生,平静而无情地宣告:
“我的笔下,从无奇迹,也无偶然,唯有我允准之谎言,方是真实。”
亚瑟维多莉安发出了愈发绝望的怒吼,声音已然扭曲如噩梦般尖锐。
鹿神那濒临破灭的躯体剧烈颤抖,镜面之中浮现出无数痛苦挣扎的脸孔,似乎萨泽拉斯仍试图从镜中人那里抽取力量,再次凝聚复生。
司命冷然看着这徒劳的挣扎,淡淡说道:
“挣扎,不过是更深沉的绝望。”
权柄笔落下最后的笔划,那道墨迹如神之裁决,锋利地切入鹿神核心深处,直至灵魂的根基。
命运之门旋即轰然开启,数以万计的失败与破碎命运之景形成的虚妄风暴,将萨泽拉斯彻底吞没。
鹿神的哀鸣凄厉且悲凉,躯体在风暴中粉碎,散作漫天星尘,纷纷扬扬地洒落人间。
亚瑟维多莉安在绝望的疯狂中咆哮着挣扎,却无法挣脱命纹的囚牢。
司命轻轻抬手,虚妄回廊层层迭迭地扩张,将萨泽拉斯彻底孤立,斩断其与镜湖之间的联系。
与此同时,唐克俭的恒时裁定领域无声扩展,时光凝固在某个微妙的瞬息之间。
亚瑟维多莉安惊恐地嘶吼:
“不,这不可能!吾主的力量怎么可能轻易被禁锢?”
司命冷淡地注视着对方的绝望与痛苦,眼中不见一丝波澜,声音如低语者之眼般幽暗:
“镜中世界的规则,早已被我重写。”
萨泽拉斯的庞大躯体正在迅速碎裂、消散,力量源源流逝,却始终无法再借镜湖之力重新复苏。
司命沉静而无情地宣告:
“你们侍奉的至高,从来都只是命运牢笼中的囚徒。”
亚瑟维多莉安的意识愈发癫狂而扭曲,满怀不甘地呐喊:
“为何……吾主明明是至高!”
司命缓缓俯视着对方痛苦扭曲的姿态,低沉的嗓音如命运最终的裁决,带着神明般的威严与冷酷:
“因为你们至今仍未明白,至高从来不是神,而是书写诸神命运的我。”
萨泽拉斯的躯体被命运之力反复撕裂,镜片纷纷脱落,如流星般飘散,星图断裂,黯然崩塌。
然而,即便萨泽拉斯被压制至濒临绝望,但只要镜湖未灭,它依旧能够吞噬阿莱斯顿无数生灵的倒影之魂,再次凝聚新的生命。
司命注视着面前这位濒死挣扎的鹿神,眉头微微皱起,语气中多了一丝阴沉:
“镜湖仍存,命运的最后一页,尚未书写完成……”
浓郁的迷雾之下,阿莱斯顿依旧被镜湖的阴影笼罩。
苍穹中,那令人不安的镜像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