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喝鲍鱼味增汤,因为九……啊不,因为死者是外国人,不喜欢喝日本味增汤,说是觉得非常寡淡。”
源玉子再次怒拍桌子,碗筷砰砰响:“不对!这也不是重点!重点是根据法医鉴定,妻子胃内食物残渣和小票菜品相符合,结合消化状态,可以将死亡时间精确到晚上十一点钟。”
“那这张呢?”伏见鹿问。
“这张是情妇的,她在当晚九点,去一家法式餐厅用餐,胃内食物残渣同样和小票菜品相符合,死亡时间依旧是晚上十一点钟。”源玉子警告道:“别再报菜名说她吃得比你好了。”
“洛林乳蛋饼……就这啊?”伏见鹿摇头:“她不配跟我的晚餐比较。”
“……”
源玉子无视了他这句话,继续说道:“晚上十一点钟电车停运,从小樽市到札幌市最快车程也要一个半小时,所以理论上凶手是不可能同时两地作案的!”
“这我知道啊,你干嘛要重复一遍?”伏见鹿问。
源玉子只是觉得这样说很有气势,像名侦探的发言,所以就说了。眼下她又被伏见鹿拆台,忍不住反问道:“现在证据都摆在你面前了,死亡时间是不可能作假的,你还有什么话要说?”
伏见鹿又吃起了拌饭,用看智障的眼神说道:“就算你驳倒了我,又有什么用?还不是什么结果都没推理出来?倒不如拿着死者照片去好好确认一下,眼见才能为实哇。”
提到这一茬,源玉子就有点郁闷,她默默收起小票,嘟囔道:“警察不能带照片去问话。”
“为啥?”伏见鹿问。
“九条家的家事,怎么方便到处宣扬?更何况妻子的身份敏感,拿着外国人的照片到处问话,搞不好会引起记者注意,上升到外交问题。”
源玉子学着警署署长的语气,说道:“现在国际局势那么敏感,北边的大国一直在谈判,九条家又不想丢面子,绝对不能再生事端……最重要的就是稳定,千万不能引起舆论,调查时只需要形容一下特征就足够了……”
说完,她小手撑着脸,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看来,源玉子查案时没少受掣肘,故而提起这事就有些郁闷。
伏见鹿转念一想,又觉得确实没有必要带照片。
毕竟九条优是外国人,特征相当明显,不可能有那么多服务员同时认错——更何况,她身上还有就餐的小票,胃里也有当晚吃的晚餐呢。
如果时间、地点都没问题,嫌犯有且只有九条光一人,那他是怎么做到同时在两地杀人的呢?
伏见鹿还真想不明白,他也懒得细想,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,要是实在查不出来,就上街找个十恶不赦的倒霉蛋交差得了。
他呼噜噜扒完了一大碗拌饭,舔了下嘴唇,撑着拐杖去开冰箱找饮料。
源玉子巴拉巴拉说这么一大堆,还没来得及开始吃饭,她连忙坐回原位,刚拿起筷子,就见平樱子双手合十,轻声说道:“我吃饱了。”
“欸,不再吃点吗?”源玉子连忙给她夹菜:“你还在长身体,多吃点肉,以后才长得高。”
“不吃了,我对现在的身高很满意。”平樱子从椅子上跳下来。
“等你长大了就知道长得矮有多吃亏了。”
源玉子感叹一句,硬劝平樱子又吃了两口鱼肉,这才心满意足地吃自己的饭。
她三下五除二狂扒,想早点吃完早点跟伏见君聊案子,可惜嘴巴容量有限,哪怕腮帮子鼓成仓鼠,速度依旧快不起来。
将近二十分钟后,源玉子吃饱喝足,擦了擦小嘴,把碗筷放在水池里泡着,急匆匆地去找半躺在榻榻米上的伏见鹿。
此时伏见鹿正在翻阅说明书,他今天买了不少特产,有些摆件需要自己组装。
尤其是那个破八音盒,竟然还需要他自个组装。
各种小零件散落在榻榻米上,伏见鹿正在按照说明书拼装,源玉子突然凑过来了,用念旁白的语气说道:“此时,伏见助手正在摆弄八音盒……突然间,他从组装的手法中得到灵感,隐约察觉出了凶手的作案手法……”
“并没有。”伏见鹿头也没抬:“吃完了怎么不洗碗?”
“流言推理游戏还没结束呢,再聊一会嘛,过会洗……”源玉子顿了顿,又说:“或者让樱子洗也行。”
言罢,她回过头,朝房间里喊了一声:“樱子,家务兼职做不做呀?”
平樱子从门框探出小脑袋,问:“什么兼职?”
源玉子从口袋掏出小猪钱包,抠出一枚硬币:“洗碗,一百円,怎么样?”
“成交。”平樱子接下这活了。
伏见鹿猛地抬起头,皱起了眉毛,这家伙竟然一份工收两份钱,实在太不道德了,必须予以谴责!
但源玉子还在旁边,他暂时不好说雇佣童工的事情,只能先记在心里,等有机会了再批评。
“好了,现在洗碗的事情解决了,”源玉子在旁边坐下,给自己倒了一杯冰镇大麦茶,伸着穿白袜的光洁小腿:“反正你也没什么正事要做,继续推理游戏吧!”
“真的吗?你看我手上拿的是什么?”伏见鹿举起八音盒零件。
“玩玩具不算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