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作坊的商人,也因为无法形成规模生产而没有竞争力。街道上,依旧是传统的手工作坊零星分布,生产效率低下,商品种类单一,毫无现代工业气息。大量头脑精明想干一番事业的南方人北上开办工厂,甚至就在北方扎根了。
商业领域,南方虽坐拥便利的水运条件,却因社会矛盾尖锐、百姓购买力低下而日渐萧条。曾经繁华的扬州、杭州等商业重镇,市集上人流稀疏,店铺纷纷倒闭。与北方商贾云集、货通四海的热闹场景相比,南方的商路愈发狭窄,对外贸易也仅靠着广州、泉州等少数港口维持着微弱的生机,且交易商品多为传统的丝绸、茶叶,缺乏新兴工业产品的竞争力。
城市建设方面,倒也不能说南方落后了,但因为南方城镇没能得到朝廷的资金投入,北方对南方的粮食需求也没那么大了,以至于朝廷不愿意再往运河里投钱清理了,这使得南方只能维持之前的情况,甚至开始走下坡路。这与北方宽敞整洁的官道、四通八达的河道水系形成鲜明反差。
而农村地区,因大量人口被束缚在土地上,且赋税沉重,百姓们根本无力改进生产技术、推广新式农具,士绅是靠租土地赚钱的,旱涝保收,根本就没有动力提高粮食的产量,粮食产量多年停滞不前,白白浪费了南方的宝地。
总之,南方的社会阶层依旧被士绅集团牢牢把控,百姓上升通道狭窄,思想观念保守僵化。茶馆里讨论的不是工业革新与商业机遇,而是家长里短与陈旧的礼教纲常;书院中教授的仍是四书五经,鲜有人关注科学技术与新兴思潮。这种死气沉沉的氛围,与北方蓬勃向上、锐意进取的社会风气相比,宛如两个世界。
……
睦州,青溪县。
三十来岁,头戴蓝色头巾,身穿深灰色旧麻衣,腰系暗红色粗布条,下面穿着一双边都磨飞了的靸鞋的方腊,对着他身前的上百名青年高声说道:
“天下国家,本同一理。子弟耕田织布,终岁劳苦,少有粮食布帛,父兄悉取挥霍一空;稍不如意,则鞭笞酷虐。诸君甘受乎?!”
“不能!”
“士绅赖我之资益以富实,反而欺侮于我,不给我活路!诸君安乎?”
“安有此理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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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朝廷本想推出新政二策,解我百姓困境,却因士绅贪婪守旧坚决不肯放弃吸食我等东南赤子膏血,而大力阻碍朝廷改革,致使我百姓终岁勤动,妻子冻馁,求一日饱食不可得,诸君以为何如?”
“惟命!”
这像传销一样的氛围,是摩尼教的方腊在蛊惑附近受士绅方有常压迫的青年跟他起义。
一直以来,北方的发展都不如南方。
可就因为南方的士绅集团太抱团了,他们将南方经营得有点像铁桶一般密不透风,使得朝廷推行的新政二策难以真正渗透进来,南方的繁华与富庶,反而成了滋养这些士绅贪婪欲望的温床,这也使得南方没有发展工业的土壤,赵俣也不愿意发展在士绅集团控制下的南方,给自己的敌人增加实力和势力。
于是,在赵俣的指示下,推行了新政二策的北方得到大大力发展,对南方实施了大反超,关键,现如今北方的普通百姓比南方的普通百姓幸福太多了。
是。
这个时代,不论是交通,还是通讯,都特别落后。
士绅可以靠着封锁消息,一时蒙蔽南方百姓,让他们继续沉浸在虚假的安宁之中,对北方的变革与崛起浑然不觉。
然而,真相如同春日里顽强破土而出的嫩芽,终将在阳光下展露无遗。
随着去北方讨生活的南方人日益增多,那些曾经被士绅阶层精心编织的谎言与遮蔽,如同薄雾在晨曦中逐渐消散。那些亲眼见证了北方翻天覆地的变化,体验了公平税收制度下百姓安居乐业景象的归乡者,如同一股股清新的春风,穿透了士绅们精心编织的信息茧房,他们带着震撼与希望,将北方的故事口口相传,在每一个篝火旁、每一片稻田边,点燃了南方百姓心中久违的火焰。
方腊没有去过北方,但他是摩尼教徒,常听去过北方的教众说起北方这些年的变化,这让他心生不忿,觉得南方的百姓如同被囚禁在黑暗中的羔羊,而北方的变革之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