垒,又是一座融合了先进科技与传统智慧、尽显繁华与舒适的人间乐土。
随着新的北京城规划蓝图的逐步落地,五十万匠人与三百万民夫如潮水般涌入这片热土,他们分工明确,配合默契,在工部的精心组织与监督下,新的北京城与紫禁城的建造工作有条不紊地推进着……
顺便说一句,因为将燕京改成了大宋的北京,赵俣干脆将另外几京也调了调。
东京没变,还是开封府。
西京则从洛阳改到了长安。
而南京则从原来的商丘改到了江宁。
与此同时,赵俣让西京和南京也要抓紧建设,以便朝廷能更好的控制西部和南方。
随着北京、西京、南京三地建设工程的铺开,以及全国范围内水利、驿道、桥梁等基础建设的推进,大宋的劳动力市场空前活跃。
农闲时节的百姓不再困守乡野,他们或拖家带口奔赴工地,或三五结伴参与驿道修缮,凭着一身力气就能挣到比种地更实在的工钱——朝廷用工,全都是按市价付酬,每日还管两顿饱饭,工地上还搭起统一的窝棚供住宿,哪怕是最普通的民夫,一个月下来也能攒下一两贯铜钱,足够贴补家用,甚至能为孩子添置新衣、为老人抓副好药。
这一切的底气,主要源自于赵俣推行《士绅一体纳粮》、《摊丁入亩》,袁倾城推广先进的农业技术以及对耐寒耐涝高产粮食的研发,还有麻晓娇发明的那些农具、农业机械。
赵俣推行的新政二策打破了旧局,使得不论士绅,还是普通百姓,都按田亩多少缴粮,徭役也折算成钱摊入田赋,百姓不用再被绑死在某一固定区域。经过袁倾城推广的那些先进的农业技术,以及改良过的耐寒耐涝高产稻种,亩产较从前翻了三倍都不止。而麻晓娇研发的各种各样的农具、农业机械,使得一户农家能耕种的土地扩了三五倍都不止。如此一来,百姓肩上的担子轻了大半,也没有了温饱的压力,农闲时,才可以纷纷出来打工,赚钱补贴家用。
再加上工业革命的开启,纺织厂、机械厂、陶瓷厂等各种各样的工厂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。
麻晓娇改良的水力纺纱机,只需几名女工看管,一日便能纺出从前几十人一个月的产量,江南的苏州、杭州因此成了纺织业中心,机杼声从早到晚不绝于耳,织出的布、绸缎不仅供国内穿戴,还通过海上丝绸之路和丝绸之路远销海外。
机械厂则更显新奇,蒸汽动力的抽水机、起重机、蒸汽船,自行车,木自行车,人力车,缝纫机,机械手表,各种农机具,已经走进了千家万户的生活中。
陶瓷厂的变化尤其显著。除了烧制给排水管道,工匠们还用模具批量生产碗碟、陶罐,现在连寻常农户都能用得起光洁的白瓷。而专供宫廷与外销的官窑,更是在瓷胎中混入细砂增强韧性,烧出的瓷器轻薄如纸、坚如磐石,商人用这些宋瓷能换回十倍于成本的香料与宝石。
工厂的兴起,让百姓的生计有了更多选择。农妇们不再只守着织机,可进纺织厂当女工,每月工钱比在家织布多三成;头脑灵活的年轻人更是纷纷投身到新兴的工业浪潮之中,他们学习各种各样的新生技术,成为工匠,进入高收入群体当中;就连孩童也能帮着工厂分拣、搬运小件,贴补家用。
随着工业革命的推进,大宋市集上的商品愈发琳琅满目。从各式机制布料、搪瓷器皿、玻璃制品,到罐头、饼干、肥皂、火柴,再到铁钉、铁丝、小型机械零件,乃至钟表、灯具、新式农具……吃穿用度、生产所需,品类繁多,层出不穷。
这些商品从城市铺到乡镇,从内地远销海外,使得大小商铺星罗棋布,市集日日人声鼎沸,商队往来不绝。
南北货物流通如织,海陆贸易愈发兴旺。
大宋的商业由此迎来了空前的繁荣景象。
而朝廷通过征收商业税、关税,国库日益充盈。
这使得赵俣既能继续投入基础建设,又能减免农税,缓和民间矛盾,巩固自己的统治根基。国库的充盈如同源头活水,滋养着大宋这棵参天巨树,使其枝繁叶茂,愈发茁壮。
此时的大宋,已不再是单一的农业帝国。从北京工地上高耸的钢筋骨架,到南京纺织厂飘出的布清香;从西京矿场传出的机械轰鸣,到东京的各种现代工厂林立,一个融合了传统礼制与工业力量的新王朝,正以蓬勃之势,屹立于世界东方。
赵俣站在紫禁城尚未完工的角楼上,望着远处车水马龙的工地与工厂的袅袅炊烟,知道这不仅是一座城的崛起,更是一个时代的蜕变。
‘再发展几年,或许我就能三年横扫草原,二十年横扫世界!’
……
就在赵俣率领大宋高速发展之际,完颜阿骨打也没有乖乖等死,尤其是在他看出来了根本就不可能跟大宋议和之后。
为了自救,完颜阿骨打做出了一个谁都没有料到的决定——对女真的宿敌高丽发动战争。
早在高丽建国之初,部分女真部落(如长白山女真、鸭绿江女真)就分布在高丽东北部边境,曾短暂向高丽称臣纳贡,接受高丽封号,双方存在贸易往来(如女真以皮毛、马匹交换高丽的铁器、纺织品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