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”
“对,就这样慢慢睡吧。”
用注射器将全部药液注入他口中后,士兵的眼神逐渐涣散。
不多时,伤兵的呼吸变得浅弱,开始发出轻微的鼾声。
“什么都不要想了,安静地睡吧。”
“啊医”
最终他在我臂弯里,突然瘫软昏厥过去。
“啊”
那呼吸浅得几乎难以察觉。
“护士,把这位送到指定区域。”
“那个"
“是临终关怀”
刚才让他服下的是强效安眠药。
从他烧伤的范围来看,无论如何抢救都已无望。
至少让他在无痛中离去会比较安详。
像这样在治疗时有其他伤患闯入的情况屡见不鲜。
这种时候也必须尽快处理,否则会耽误其他伤员的救治。
但若表现得过于冷酷,不仅会引发伤患恐慌,更会影响前线士兵的士气。
“那么,下一位。”
因此,我往往像刚才那样采取温和的处理方式。
虽然显得冷酷无情,但为了医疗流程顺利进行,实在无暇斟酌手段。
做法因人而异,遇到无法沟通的病例时,喂服镇静剂才是最顺畅的处理方式。
“抱歉,小老大。把讨厌的工作推给你了。”
“叫我图里就行。”
但无论经历多少次,我始终觉得———
拥抱濒死之人,终究是件痛苦的事。
至今我仍能清晰回忆起,怀中那具冰冷僵硬如士兵遗骸般的触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