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为实质。
章美霞大脑混沌，眼睛都已经变得浑浊。
顾景川害怕至极，“谢观砚！你杀人被林茉知道了，你就完了！”
就这样一句话。
谢观砚手腕一顿，力气忽然就卸掉了。
是啊，他不能杀人。
他还要跟闪闪在一起。
他还要弥补闪闪，他要更爱闪闪。
闪闪一会还要出来！
章美霞得到一丝空气，咳嗽不止，脸色白的跟纸一样。
眼底爬上惊恐。
这个恶魔真的想亲手杀了她！
谢观砚极力控制着自己的阴翳怒火，站起来。
保镖哥哥递来一张纸巾，“老板擦擦手。”
谢观砚接过纸巾用力擦手指。
人走到了刚刚林茉站着跟马英说话的位置。
同样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，半明半暗。
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修罗。
他一双眼睛冷盯着完全没有贵妇样子的中年女人，恨不得把她生生剁碎！
“章美霞，你明知道这一切不是我的错是顾松，可你只恨我！”
“你恨我就冲我来，你为什么要伤害林茉！”
后面一句话是嘶吼出来的。
怕惊动游艇舱内的人，吼的很小声，却格外瘆人。
顾景川看母亲脱离了生命危险，也忍不住控诉，“妈！你为什么要杀林茉？你明明知道我很喜欢她！”
“没有你搞这一出，我跟林茉说不定孩子都有了！”
两个保镖看不下去了。
一人给了顾景川一脚。
顾景川要叫出来嘴里被保镖弟弟塞了袜子。
谢观砚还在用湿巾擦着手指，一根一根的擦，像是要把手指擦掉一层皮。
章美霞看着他的样子，忽然笑了，“我就是恨你！恨你贫民区出身为什么还那么优秀，恨你为什么抢去了本该属于我儿子的关注！”
恨顾松吗？当然也恨。
但她要靠顾松生活，她拿什么去恨？
谢观砚额角的青筋几欲炸裂，指甲抠进手心，“那你直接杀我就好了！你动过一次手，后面为什么不再继续了？”
他的死不值一提！
能换来闪闪的一世平安，他愿意死千千万万次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