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,里面竟是一方玉印。“这是...”胤礽瞳孔一缩。“太宗皇帝留给我的。”孝庄轻抚玉印,眼中满是追忆,“持此印可调动盛京旧部。万一...”老太太顿了顿,“万一京城有变,这就是你的后路。”胤礽心头巨震。乌库玛嬷这是...这是在为他铺路啊!“乌库玛嬷...”他声音哽咽,“孙儿不能...”“拿着。”孝庄不容拒绝地将木匣塞进孙子怀里,苍老的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腕,“记住,这紫禁城有乌库玛嬷在,天就塌不下来。”她的眼底闪过锐利的光,“你只管去做你该做的事,哀家会守着这京城,守着这大清的根基,直到你们父子平安归来。”胤礽心头一震,捧着木匣的手微微发颤。他忽然明白,乌库玛嬷什么都知道——知道即将到来的风雨,知道他的担忧,甚至可能比他自己看得更远。孝庄松开手,转而抚上他的脸颊,像他幼时那般轻轻拍了拍:“去吧,别回头。”这一刻,她不是垂暮的老人,而是曾经撑起整个大清江山的孝庄文皇后。*待回到毓庆宫后,胤礽指尖金光微闪。一道无形的仙力结界无声笼罩慈宁宫,将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寝殿护得滴水不漏。当夜,毓庆宫的烛火又亮到三更。胤礽伏案疾书,将未来几个月的政务安排写得清清楚楚,甚至连突发情况的应对方案都准备了三种。*翌日毓庆宫内,药香与墨香交织。胤礽披着一件月白色外袍,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。晨光透过窗棂,为他苍白的脸色镀上一层浅金。“二哥!”胤祉几乎是冲进来的,却在看到兄长病容的瞬间刹住了脚步。少年阿哥脸上的笑容凝固了,喉结上下滚动:“您...您怎么...”紧随其后的胤禛更是直接红了眼眶,十指攥得发白:“太医呢?怎么没人伺候?!”“无妨。”胤礽轻轻摆手,示意两人坐下,“只是昨夜睡得晚了些。”这轻描淡写的解释显然骗不过两位弟弟。胤禛死死盯着案几上那摞半人高的文书——每一本都批阅得密密麻麻,有些还夹着纸条标记。这哪是“睡得晚了些”?分明是彻夜未眠!“二哥...”胤祉声音发颤,想说什么又哽住了。“来。”胤礽拍拍身边的位置,示意二人靠近,“孤有几件事要嘱咐你们。”胤禛突然跪了下来:“二哥若有吩咐,弟弟万死不辞!只求您保重身体...”“胡闹。”胤礽伸手去扶,却因动作太急引发一阵咳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