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计划好之前,趁早烂在肚子里!”
庆复讪讪地住了口,眼底却翻涌着不甘的暗流。
他回头望了眼乾清宫的方向,心里直犯嘀咕:皇上这些年对太子的偏宠,未免也太过了些。
明明正值春秋鼎盛,却把太子捧得跟眼珠子似的,连半点制衡之术都不讲。
这哪里像当年智擒鳌拜、平定三藩的英主?倒像是......像是被什么迷了心窍似的。
他摸着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,越想越觉得蹊跷。
按理说帝王心术最讲究制衡,可皇上对太子简直宠得没了边——毓庆宫的用度比乾清宫还精细,太子犯错从来都是轻轻揭过,虽说太子没犯过什么错就是了。
如今更是在朝堂上这般明目张胆地撑腰。这架势,倒像是......像是急着要把江山都塞给太子似的。
佟佳庆复突然打了个寒颤。
该不会......皇上身子骨出了什么岔子?
可瞧着那中气十足的声量,又不像啊。
他烦躁地扯了扯朝珠,只觉得这紫禁城里的天,越发让人看不透了。
平日里威严深重的皇上,一碰上太子的事,就仿佛变了个人——千叮咛万嘱咐,连杯酒都不让沾,临了还亲自给系斗篷,生怕宝贝儿子着凉。
这哪是皇帝对储君?分明是寻常百姓家的老父亲疼独苗儿子!
几个月前,太子不过略感风寒,皇上直接把太医院所有当值的太医全召去了毓庆宫,连院判大人都被勒令守在殿外,随时听候差遣。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子病危了呢!
还有,前年太子随驾去木兰围场,不过是被树枝划破了手,皇上当场沉了脸,直接把随行的侍卫统领革职查办,还下令把那片林子全砍了。
想到这佟佳庆复一时沉默,心中浮现出一个念头:皇上,您能不能有点出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