局中局(1 / 2)

醉仙楼没有醉仙。

只有死人。

柳墨站在三楼雅间的窗前,手指轻轻拨开雕花木窗的一条缝隙。

长街尽头,夕阳如血,将青石板路染成暗红色。

阿雪坐在桌边,指尖摩挲着一枚铜钱。

铜钱很旧,边缘磨损得厉害,正面刻着“天下太平”,背面却是一朵极小的梅花。

“财神爷的铜钱令,从来只发给两种人。”她忽然开口。

“哪两种?”柳墨没有回头。

“快死的人,和已经死了的人。”

柳墨轻笑:“那我们属于哪一种?”

阿雪将铜钱弹向空中,铜钱旋转着落下,被她一掌拍在桌上。

“第三种。”

铜钱立着,在桌面上微微颤动,既不倒下,也不平躺。

柳墨终于转身。

桌上除了铜钱,还有一壶酒,两只杯子。

酒是上好的竹叶青,杯子是白玉雕的,薄得能透光。

“酒里有毒。”阿雪淡淡道。

“我知道。”

“杯子边缘涂了‘鹤顶红’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柳墨坐下,拿起酒壶,将两只杯子都斟满。

“那你还喝?”阿雪挑眉。

柳墨端起酒杯,一饮而尽。

“因为毒不在酒里,也不在杯子上。”

“在哪里?”

“在空气里。”

阿雪的眼神变了。

柳墨放下酒杯,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。

“醉仙楼的熏香,掺了‘梦魂散’,闻久了,内力会慢慢消散。”

阿雪冷笑:“你既然知道,为什么不早说?”

“因为我也想知道,”柳墨看向她,“你会不会提醒我。”

两人对视,空气仿佛凝固。

突然,阿雪出手!

银簪如电,直刺柳墨咽喉!

柳墨的剑更快,青霜剑出鞘半寸,恰好挡住银簪。

“叮”的一声轻响,银簪被震开,钉入房梁。

“你的内力没散?”阿雪眯起眼。

“散了。”柳墨收剑,“但我杀人不靠内力。”

阿雪忽然笑了:“有意思。”

她起身,从房梁上拔下银簪,重新插回发间。

“既然都知道是局,为什么还来?”

柳墨看向窗外:“因为布局的人,比我们更急。”

长街上,忽然传来马蹄声。

一顶黑轿子,由四匹黑马拉着,缓缓停在醉仙楼前。

轿帘上绣着一枚铜钱,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金光。

“财神爷到了。”阿雪轻声道。

柳墨点头:“债主上门,欠债的该还了。”

两人一前一后下楼。

醉仙楼的大堂空无一人,所有的桌椅都被清空,只留下正中央一张红木圆桌。

桌上摆着一把算盘,算珠是人的指骨做的。

黑轿的帘子掀起,一个矮胖的男人走出来。

他穿着金线绣花的绸缎袍子,脸上戴着一张纯金面具,只露出一双细小的眼睛。

“柳公子,阿雪姑娘,久等了。”他的声音尖细得像指甲刮过琉璃。

柳墨的剑仍在鞘中,但手指已按在剑柄上。

“十年前的血债,今天该清了。”

财神爷咯咯笑起来,笑声像夜枭。

“血债?不不不,今天我们是来谈生意的。”

他拍了拍手,两个黑衣人抬着一口箱子走进来。

箱子打开,里面是满满的金锭。

“买两位一样东西。”

“什么东西?”阿雪冷冷问。

“命。”财神爷眯起眼,“你们的命。”

柳墨忽然笑了:“我们的命,就值一箱金子?”

财神爷摇头:“当然不止。”

他又拍了拍手,大堂的屏风后走出一个人。

一个本该死掉的人。

老铁匠。

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新鲜的伤口,血已经凝固,但眼睛还睁着,直勾勾地盯着柳墨。

“加上这个,够了吗?”财神爷笑道。

柳墨的手握紧了剑柄。

“你杀了他。”

“不不不,是你们杀了他。”财神爷摇头,“如果你们不找他铸剑,他就不会死。”

阿雪冷笑:“七杀堂的作风,栽赃嫁祸。”

财神爷忽然沉下脸:“时间到了。”

他猛地一挥手,醉仙楼所有的门窗同时关闭!

“轰”的一声,楼顶炸开一个大洞,数十名黑衣人从天而降,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把弩箭!

箭头上泛着蓝光,淬了剧毒。

“最后的机会,”财神爷后退几步,“交出梅雪剑和银簪,我留你们全尸。”

柳墨和阿雪背靠背站着。

“看来今天,”柳墨轻声道,“真要醉一回了。”

阿雪拔出银簪:“那就醉到阎王殿去吧。”

箭如雨下!

柳墨的剑光如雪,斩落第一波箭矢。

阿雪的银簪飞舞,每一击都精准地刺穿一个敌人的咽喉。

财神爷躲在角落,金面具下的眼睛闪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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