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惯了,旁人在侧总是不大自在。
高嬷嬷没奈何,只得到外头去找小丫鬟叫水,拿应用之物。
卧房里只剩下凉夏一个人,小心翼翼地扶了自家小姐坐了起来。
“小姐……”
凉夏也带着哭腔。
她才不相信小姐的话,小姐身体好得很,月信从来不会紊乱。
把小姐手上绑着的披帛解开,凉夏忍不住低低地骂了一句“直娘贼”!
小姐雪似的手腕上都被勒出了紫红的印子。
“啪嗒”!
染了血的纤长指间,有个半寸长的瓷片滑落在了被褥上。
凉夏立即明白了这满床的血是怎么回事。
原来小姐不知什么时候偷藏了一块摔碎的杯子碎片,为了不跟国公爷同房,她割伤了自己!
解开染血的裙裳与里衣,楚嫣然的大腿内侧赫然出现一条一寸来长的血口子,小孩嘴巴似的咧着,仍旧不断有血水涌出。
“小姐,你、你怎么不去划那个混账!何苦伤了自己?”
凉夏咧着嘴哭了起来。
她知道小姐从心里不乐意这门亲事。
又不得不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恭恭顺顺嫁进靖国公府里。
但是,她怎么能拒绝跟夫君圆房?
为夫君开枝散叶延绵子嗣是做妻子的责任啊!
“这……东西可划不死他!”
楚嫣然疼得发抖,却咬着唇冷笑道:“若是有把刀,我说不定会跟他同归于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