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过去,身上的青涩感早已褪下,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能被她挑逗打趣的少年。
热水拍打在她昳丽精致的脸上,她拢了拢发梢,慢慢睁开一双眼,视野里,水汽横生。
寂静无声的房间里,许清聿站在酒店落地窗前,眼睫低垂,站在这能俯瞰到整座城市的夜景,深夜的京市仍旧灯火通明,璀璨的光影像是一条条金色的脉络,盘旋、蛰伏,一路延申,似一副纵横交错的棋局。
雨越下越大,拍打在窗前,汇聚凝集而后悠悠滑下,透明的玻璃窗上很快便形成一道道蜿蜒的雨痕。
许清聿静静地站在窗前,眸黑如墨,背影冷寂萧条。
良久,他转身从桌上顺起一烟盒,抖出一支香烟,衔在唇间,火苗簇燃升起,香烟擦过,冒出一点猩红,数秒后,一口青烟徐徐吐出,在半空中氤氲成一团青灰色的烟雾,慢慢笼在他俊朗的五官上,接着一点点散开。
雨一直未停,淅淅沥沥下着,两间套房内,灯光明亮。
许清聿坐在客厅黑色沙发上,面无表情地抽烟,他烟瘾不重,这些年一直控制的很好,工作上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。
和许清聿见面后,沈泠白失眠到凌晨三点,从前在一起的片段像是电影般走马观花地帧帧映现,闭上眼睛是他,睁开眼睛也能想到他。
沈泠白怀疑许清聿是某种经过特殊研究而产生出来的病毒,但只针对她一人,每次只要见到他,就像被是感染,全身细胞都被他侵占,大脑是重灾区,心脏其次。
强迫自己入睡的后果便是,睡眠质量空前下降。
旧地重游带给人的不是释怀,反而是更加严重的镌骨。
这一晚,沈泠白翻来覆去,梦境一场接着一场,梦里是现在的衣冠楚楚的许清聿。
但更多的是,是五年前的许清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