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地面。
“行吧。“沈泠白:“那我先回去了,明天我过来找你。”许清聿:“好。”
今晚赶来医院,沈泠白是自己开着车过来的,回去的路上,主驾的车窗大开,初秋微凉的夜风顺着车辆启动的速度一骨碌涌进车厢,沈泠白单手操控着方向盘,京市的夜景从她眼前飞速掠过,模糊成一团斑驳的影子,她心情大好情不自禁弯起嘴角。
翌日,许清聿主动联系起她,和她说起江悦的手术定在这周五,言罢,又问起沈泠白眼下在哪,他想见她一面。
沈泠白这会正在上课,看着屏幕的信息,她思忖了会,和他约在了北门外的一家咖啡厅。
四十分钟后,沈泠白出现在咖啡店,咖啡店生意很不错,二层楼,楼下吧台有悦耳的声音传来。
一楼学生众多,许清聿坐在二楼等她。
等她到时,许清聿不知在这等了多久,桌上还放着一张空白的A4纸。服务生上前问起她们要点些什么,许沈泠白点了杯熔岩拿铁,清聿只要了杯温水。
待人离开,沈泠白扫了他一眼,温声道:“有什么不能在微信上说吗?”许清聿:“我有东西要给你。”
“什么。”
许清聿将灰色圆桌上的那张A4反过来,接着递到她跟前,神色冷肃,“这个给你。”
沈泠白一头雾水的接过,映入眼帘的便是最上方那两个清晰明了的借款两字。
这是一张行字规整的欠条,眼睛快速阅过,沈泠白摇头失笑,“你叫我出来就是为了给我这个啊。”
许清聿盯着沈泠白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:“可能这些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,但对于我来说却是一场足以救人的及时雨,虽然我答应了和你在一起,但这笔钱,该还我还是要还,只是可能目前没有办法全部还清,所以那份约定,就当作补偿好吗。”
他说了这么多,沈泠白也不是听不懂,的确,这笔钱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,但确实实在在的帮他解决了难题,他没有将那个约定同这笔钱划上等号,对他来说,钱是钱,合约是合约,或许更明白点,合约只是延缓这笔资金偿还的利息。
沈泠白倒也不想他分那么清,但对上许清聿那副正儿八经的表情,她知道,这份欠条她是无论如何都要收下,她抿了抿唇,“行,既然你要给,那我就收下了,不过你放心,我绝对是位好债主,非必要不催债。”“嗯。"许清聿:“谢谢。”
不用再忙着赚取江悦的手术费,许清聿身上压力确实轻松了些,手术前一天,江琳特意请了假从苏城赶过来,知道江悦的手术费已经凑齐了,她很是意外,问起原因。
许清聿只道:“我找同学借了。”
“这样啊。“江琳神色松缓,随后又说:“他帮了咱家这么大一个忙,有机会,你可得请人家好好吃顿饭才行。”
许清聿没有拒绝:“好。”
江悦动手术那天,许清聿和江琳两人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着,沈泠白原本也打算过去,却被沈敬和苏挽带着回了趟沈宅。沈宅位于城南京阳区,寸土寸金的地段,占地极广,中式宅院庭前,沈司虞一身黑色风衣,长发搭在肩后,眼神冷锐。见她要走,管家周叔连连跟在身后,十几厘米的高跟鞋穿在脚上,也挡不住沈司虞步履生风的步伐,她拎着包,快步踏出院子,周叔大步跟在一旁,方才这一遭下来,硬是让他这个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老骨头,后背都生了一层冷汗,“大小姐,你就这么走了,不留下来一起吃个饭?”“不了。“沈司虞淡然出声,眼风也没给一个。周叔擦了擦额头的汗:“那我安排司机送您回去?”沈司虞仍旧是那副样子,不冷不淡的应了一声:“嗯。”沈泠白同沈敬和苏挽到沈宅门口时,瞧见的便是沈司虞坐在车上,毫不留情的给众人留了一排尾气。
沈泠白原本打算今天还能找沈司虞说说话的,结果连面也没见上,就瞧了个背影,一旁的周叔更是,很久没在他脸上看见过这样为难的表情了。沈泠白茫然地走过去,看向周叔,问道:“姐姐怎么就走了。”周叔沉沉吐了口浊气,“别说了,大小姐过来没多久,便和老爷子吵了起来,这不饭也没吃就走了。”
这话一出,就连沈敬都愣了愣,他这个大女儿从小跟着前妻,在外祖林政跟前长大,秉性手段学了个十成十,当初要不是老爷子不许,如今早就跟着林家那位在外交部工作的后辈走上同一条路。
老爷子脾气硬,自沈敬这一辈开始,就没人敢根他叫板,如今乍一听沈司虞和他老人家吵了起来,初听觉得震惊,再一细想居然觉得没什么问题。沈泠白小声啊了一句,“所以姐姐是被气走了?”“什么话。"周叔摇摇头,啧一句,“被气的是老爷子。”这她就放心了。
就沈司虞那一出,沈敬一家人跨进四合院时,客厅气氛尤为凝重,就连小孩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些,到了饭桌上就更为凝重。沈泠白坐在苏挽旁边,抬眸扫了一眼,沈敬对面的那个原本属于沈司虞的座位,此时正空空荡荡,她漫不经心的喝口汤,沈老爷子早年部队出生,性子强硬,又不大爱笑,长了一副威严古板的脸,别说沈泠白,就连沈敬在他爸面前者都只能端着一副严肃恭敬的面,也就只有沈司虞有这